人不多呢!”
“坐吧!说会儿话!”李继胥的语气放的异常的平和。
与刚刚对自家儿子的毫无耐心相比,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何苒只得坐了,却是拣了个尽量远的位子。有丫鬟上茶,她也目不斜视。双手放在膝上,显得极其的乖巧,实则心里非常的局促。
她就是觉得在这个男人的眼光下,说不出的压抑。
李继胥道:“定南伯府的人待你可好?”
何苒垂眸,并不看过去,“托李大人的福,因为府上送来的那些礼品,他们都对我高看了一眼。”
李继胥没想到她是这么坦白的一个性子,脸上便现出了笑模样,“定南伯府的人可是还逼你嫁给那骆二?”
何苒抚摸着袖口的花纹,“她们都说那是一门不错的亲事!骆二少爷我也已经见过了,长的实在是好看。”
“好看不能当饭吃!”李继胥冷哼了一声,“骆二并非良配!这门亲事,你还是拒了的好。”
“大人说笑了!”何苒抬头,匆匆看过去一眼,又垂了下去,“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够置喙的!”
他这是想干吗?
就因为跟她母亲系出同门,就想用长辈的身份来干涉她的婚事?
可是,他干涉的着吗?
同门师兄弟算个球啊!除非他是她亲舅舅,那才是名正言顺的身份,打上门去,定南伯府都得受着。
在这古代亲母舅所能行驶的权力,不亚于亲爹。
“哪怕定南伯府将你往火坑里推,你也不反抗吗?”李继胥射过来的眼光就又凌厉了起来。
何苒道:“大人说笑了!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又怎么会害我呢?”
李继胥冷哼一声,“你居然还承认他们是你的亲人!你活到十七岁,他们管过你多少?”
何苒叹气,“我其实认为,他们不管我就是对我最大的仁慈了。真的!任我自生自灭,总好过生下来就将我溺死在水盆里。”
“没想到,当年轰动京城的才女翁晓钰那般的敢爱敢恨个性鲜明,生出来的女儿却是这样的软弱可欺随波逐流。”
这话说的极尽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