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是可爱。
刘建国搂着陈默的肩膀:“兄弟,多亏你在工地上照应!” 他转头看向牛秀燕,“秀燕啊,以后有啥难处尽管说,陈工这人,靠谱!”
牛秀燕脸颊绯红,低头搅着碗里的酸奶刨冰,勺子碰到碗壁发出清脆的声响。陈默望着她垂落的发丝,突然想起李冰扎马尾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一颗小石子,泛起细微的涟漪。
夜色渐深,牛秀燕坚持要回店里检查门窗。陈默鬼使神差地站起来:“我送你。” 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牛秀燕抱着帆布包,时不时踢起地上的小石子:“陈工,你和刘嫂他们感情真好。”
陈默笑了笑:“在乌鲁木齐,朋友就是亲人。” 他侧头看见牛秀燕被风吹乱的发丝,抬手想帮她整理,又猛地收回手,指尖残留的啤酒凉意似乎更重了。
美容店门口,牛秀燕掏出钥匙,转身时眼睛亮晶晶的:“陈工,谢谢你。” 她从帆布包里掏出块阿尔卑斯奶糖,“给你,算是谢礼。”
陈默接过奶糖,糖纸在路灯下泛着彩色的光。看着牛秀燕走进店里,卷帘门缓缓落下,他才转身离开。晚风裹着夜市的喧闹拂过,衣兜里的奶糖隔着布料硌得他心慌,仿佛揣着个不该有的秘密。
回到工地宿舍,陈默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汽车的鸣笛声。李冰的笑脸和牛秀燕的眉眼交替在脑海中浮现,他摸出奶糖,糖纸被捏得皱巴巴的。远处新办公楼的轮廓在月光下沉默矗立,像是在无声注视着他心里那团乱麻般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