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时差点摔个趔趄,牛萍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慢点!这地刚下过霜,滑。” 她递来一副粗布手套,指尖还残留着昨晚炖羊肉的香气。陈默戴上手套,学着牛萍的样子走进玉米地,玉米叶划过脸颊,像无数细小的刀片,没一会儿就划出几道红痕。
“看好了,这样掰。” 二舅示范着,粗壮的手臂握住玉米杆,用力一拧,“咔嚓” 一声,玉米棒就落在手里。陈默有样学样,可玉米棒纹丝不动,他憋红了脸,使出在工地搬砖的力气,只听 “啪” 的一声,玉米杆倒是折断了,玉米棒却还牢牢卡在上面。
“哈哈哈!” 二舅的笑声惊飞了地头的麻雀,“使蛮力可不行,得巧劲儿!” 他走过来,大手包住陈默的手,“感受杆子的纹路,顺着劲儿拧。” 在二舅的帮助下,陈默终于掰下第一根玉米,成就感涌上心头,抬头却看见牛萍正捂着嘴偷笑,眼神里满是狡黠。
日头升到头顶时,陈默的后背已经湿透,工装裤上沾满泥点。他直起腰捶了捶酸痛的腰,眼前是堆成小山的玉米棒,牛萍的父亲正用麻绳捆扎,准备装上拖拉机。二舅递来一个搪瓷缸,里面装着凉茶,“陈默,喝口水歇会儿,你这速度比我头回下地强多了。” 难得的夸奖让陈默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接过茶缸,仰头一饮而尽。
牛萍蹲在旁边整理玉米,发丝被汗水粘在脸颊上,“陈默,你看这个玉米须,金黄的就说明熟透了。” 她踮起脚尖,伸手去够高处的玉米棒,陈默见状立刻上前,双手托住她的腰往上一送。牛萍惊呼一声,摘下玉米棒后转身,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缠绕在一起。
“咳咳。” 二舅故意咳嗽两声,陈默慌忙松手,牛萍的脸涨得通红,转身把玉米棒扔进堆里,动作比平时快了许多。牛萍的母亲笑着摇头,“你们年轻人啊,干活还不忘秀恩爱。” 这话让两人更加窘迫,陈默赶紧低头继续掰玉米,却不小心掰到一根没熟透的,青绿的汁液溅在手上。
“扔了吧,喂羊正好。” 牛萍递来一块手帕,“擦干净,汁液沾久了手会痒。” 她的语气带着心疼,陈默心里一软,突然觉得手上的疼痛也没那么明显了。远处传来拖拉机的轰鸣声,牛萍的父亲已经装好一车玉米,正挥手示意他们装车。
陈默扛起一捆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