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木齐十一月的寒风裹着砂砾,如砂纸般打磨着城市的棱角。烧鸡公店工地外,陈默裹紧深蓝色工装外套,安全帽的护耳被风吹得啪啪作响。他蹲在刚铺好防滑砖的后厨通道,用游标卡尺测量排水沟坡度,冻得发红的手指在金属尺上摩挲:“坡度 25,符合标准。” 话音未落,一阵风卷着宣传单页扑在他脸上,油墨味混着工地特有的水泥气息。
“默哥!墙面瓷砖空鼓率测出来了!” 质检员小王抱着记录本小跑过来,睫毛上凝着细小的霜花,“东南角那面墙有三处超标,得返工。” 陈默眉头瞬间拧成 “川” 字,抓起靠在墙边的激光水平仪,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在寒风中微微发颤。
与此同时,三公里外的花园度假村夜总会工地,赵修伟正站在新安装的水晶吊灯下仰头检查。他的二八大杠自行车斜靠在脚手架旁,车筐里装着刚领来的玻璃胶。“李师傅,灯座固定螺栓再拧紧半圈!” 他扯着嗓子喊道,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雾团。工装口袋里的按键手机突然震动,是陈默发来的消息:“烧鸡公明早验收,今晚通宵赶工。”
暮色渐浓时,两个工地都亮起碘钨灯。烧鸡公店后厨,陈默握着冲击钻,火花在瓷砖缝隙间迸溅。他的手掌被震得发麻,却仍紧盯墙面:“注意十字卡间距,必须 3 毫米!” 远处传来火车鸣笛声,混着电钻的嗡鸣,在冬夜里织成一曲紧张的施工交响乐。
另一边,赵修伟蹲在夜总会包厢里,用靠尺校准软包墙面的垂直度。“小赵,这面墙平整度差了 08 毫米!” 工人的喊声让他猛地抬头,安全帽险些滑落。他摸出腰间别着的塞尺,在墙面上来回滑动,呼出的白气模糊了镜片:“拆了重来,误差必须控制在 05 毫米内!”
深夜两点,烧鸡公店工地外的街道空无一人。陈默瘫坐在堆料区的木方上,灌下一口冰冷的矿泉水。手机屏幕亮起,是牛萍发来的消息,他看了一眼,默默按灭。工头老周叼着烟走来,安全帽檐下的眼睛布满血丝:“默哥,墙面返工完了,就差灯具安装。” 陈默点点头,起身时膝盖发出 “咔咔” 的响声。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烧鸡公店迎来验收。白鹤踩着细高跟走进门,墨绿色大衣下摆扫过新安装的雕花隔断。孙明刚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