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木齐的大年初二，夜幕降临时分，电信管理局大楼 12 层的施工现场依旧灯火通明。陈默站在临时搭建的工作台前，工装外套上沾满了木屑和墙灰，头发被汗水浸湿后又结了一层薄霜。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却依旧紧紧盯着手中的施工进度表，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嘴里念念有词：“地板铺设进度达标，吊顶龙骨安装还剩三分之一，得加快速度。”
“默哥！1203 室的矿棉板卡扣对不上！” 一名工人的喊声从远处传来。陈默眉头紧皱，抓起手电筒就快步跑了过去。施工现场的电钻声、切割声震耳欲聋，扬起的灰尘在灯光下飞舞，宛如一场微型暴风雪。他蹲下身，仔细查看矿棉板的安装情况，手指用力按压卡扣，“啪嗒” 一声，卡扣弹开，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批卡扣尺寸有误差，马上联系厂家更换！小赵，安排几个人先把其他区域的龙骨固定好，别耽误整体进度！”
赵修伟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在灯光下格外显眼：“默哥，放心！我盯着呢！” 他转身大声吆喝着指挥工人，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陈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扫过整个施工现场，看着工人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眉头依旧没有舒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挂钟指向晚上十点，陈默终于完成了当天的施工安排。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大楼，寒风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望去，街道两旁的店铺挂满了彩灯，红色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街边偶尔传来零星的鞭炮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和烤馕的香气。
“默哥，去放松放松？” 赵修伟走过来，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听说附近新开了家 ktv，大过年的，去吼两嗓子！” 陈默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行！就当给兄弟们鼓鼓劲！”
两人来到阿勒泰路的紫竹苑 ktv，门口的霓虹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透过玻璃门传出来。推开门，一股热浪夹杂着浓烈的香水味和烟酒味扑面而来。大厅里人头攒动，服务员穿着统一的制服来回穿梭，不时传来客人的欢笑声和碰杯声。
陈默和赵修伟刚走到走廊，就听到熟悉的声音：“都他妈给我老实点！这是过年，别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