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用筷子在桌上比划:“陈工,你说这图层要是……”
许有智夹了一筷子土豆,无奈地摇头:“你们俩魔怔咧!再吃下去,饭都要被电脑抢走咯!”
匆匆扒完饭,三人又小跑着冲回出租屋。陈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 “吱呀” 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赵修伟把鞋一甩,袜子破了个洞都没发现,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眼睛已经黏在屏幕上。许有智被他们的热乎劲儿感染,搬来个小马扎,坐在旁边当起了看客,时不时伸手戳戳屏幕:“这儿是不是该画条虚线?我看工地图纸上都这么标。”
夜深了,整栋楼的灯光渐次熄灭,只有他们屋里的 crt 显示器还散发着幽蓝的光。窗外传来零星的狗叫声,混着远处汽车的鸣笛声。陈默的眼睛布满血丝,却还死死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敲击,手腕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已经肿得老高;赵修伟打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还强撑着说:“再画个剖面图!”
凌晨两点,一幅简陋的客厅平面图终于完工。虽然尺寸标注歪歪扭扭,家具图例画得像火柴人,但两人还是像打赢了胜仗的将军,击掌时的力道大得能把手拍肿。陈默瘫在椅子上,声音沙哑:“小赵,咱这算是跨进新时代咧!”
赵修伟揉着酸涩的眼睛,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等咱学会这玩意儿,那些甲方还不得抢着找咱?”
许有智在一旁直摇头,笑着起身给他们倒了两杯凉白开:“你们俩,真是要和这电脑过一辈子咯!”
窗外,启明星在灰蒙蒙的天空中闪烁,陈默和赵修伟又趴回电脑前,键盘敲击声再次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像是梦想破土而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