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蒸着馒头和肉包,香气四溢。
这一个月以来,邓安娇没事就早早过来陈家,对于兰花也混熟了,“闻着好像有鲜菇香气,兰花你手可真巧,从城里回来没多久就包好包子了。”
于兰花推柴火入灶台,老实道,“我跟娘一起包的,我搓粉,我娘调的馅,本来是想做素菜韭菜鸡蛋和素菜包子,她说你喜欢香菇瘦肉、粉丝豆腐,特意多调了两种……”
“啊,霞姐对我也太好了吧。”谁也喜欢被人在乎,邓安娇上次也不过随便提了一句,就有人记下了。
“应该快了,冷水下锅有几分钟了,待会你尝尝好不好吃。”
邓安娇舔唇了,又吸了大口香气,咂巴嘴就想吃上了。
陈蜜儿笑了,清洗着豆腐皮,这两人一个老实一个馋包,守在蒸炉边特别和谐。
比不上现代那些高档餐厅,小乡村的厨房有的只有浓浓农家烟火气,温馨是真的。
也不知老头能不能把握住下半辈子的幸福,把田晓霞养在陈家,不过是培养一个得力助手,帮她看档口,毕竟,她是会把鸡蛋放在不同篮子装的生意人,只守着一个小摊档转,她做不到的。
这些日子的接触,她早摸清田晓霞这人,脑子聪慧,感情细腻,虽改不了说她大手大脚,那是她当人家妇,知道柴米油盐的不易,陈蜜儿一般都当她放屁,听她叨完就完事,她本来就不是死脑筋的人,对于田晓霞怎么跟陈建平看对眼了,她察觉也有好几天了,这感情的东西,拿不准到底为什么就有了纠缠,这两个人加起来也一把岁数,半老徐娘配半老头子了都。
合得了就合,合不了拉倒!谁没谁不是过?
她才不爱操这份没有的心。
那边,田晓霞也不跑了,找了处桥底抱着膝头失声痛哭。
原来陈建平还是放不下李宁娟。
这个月以来,陈蜜儿请了不少师傅给她砌鸡鸭舍,需要人去做晚饭,陈建平每天从地里回来,怕她一个人太辛苦,上下山没人打照应,天天都是陪着她上下山,做饭给她打下手,人很本分、正经,说话办事都有商有量,对她像亲人一样照顾,她慢慢对他也依赖感,虽然彼此没做过什么逾矩的事,只是互相照顾关心,平平淡淡的聊天,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