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芸嘴上的笑意也僵了。
一种无地自容的耻辱感令她心酸,反问她,“关你什么事?”
女售货员叫赵丽梅,本来就跟云晚芸不对头,嘲讽笑道,“不让说?就凭你这衰气样,我看着眼怨,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弄自己那几根针线小伎?现在农镇的政策都放开了,都是用大机器做衣服,真凭你那两只手做几件衣服,这服装店铺别指望开了,直接关门,还用得着相应什么经济发展口号?!那不得挑出像你这种对着政策反着做的毒瘤子?!”
云晚芸慌了神,她带赵丽梅入了行,可熟悉后得知她家里有个拐腿的爹,家境贫,对她就变了嘴脸。
平常没事就爱挤唾她,对她嘴里她那些所谓的经济发展口号根本不理解,“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好好看店销售商品的活不老实做,私下接订单做衣服,不是想吞店铺的生意,那一定是想私吞钱,找人家姑娘的笨呢。”赵丽梅就是要看她出丑,这消息都是她从一个暴发户的嘴里得知的,她有样貌,有身材,就是为了把关来这里卖衣服的女人,上个月尾她就得偿所愿了,她勾搭上了一个有家室的暴发户。
自然看低没男人要的云晚芸!
趾高气扬的姿态,似乎谁也不放在眼里。
陈蜜儿拧了眉,这哪来的自信?
“我是有个拐腿的爹,那又如何?他是生我养我的男人,我养他天经地义!每次都是这样,见我跟顾客谈的差不多,从中作梗,你是要逼我去死?”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赵丽梅眼神闪烁撇掉关系,晦气摆手道,“那是你自已的事,你承认了说明你还有自知之明,这交代清楚了,也好让人清楚你有几斤水,掂量好自已有没有能耐接私活。”
云晚芸说不过赵丽梅,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赵丽梅,你……”
“怎么,说中你的心思了?”赵丽梅抬起下巴看她,上下蔑视瞧了她一眼,“我可是为了你好,你别自找麻烦,要是有人避讳你这些家事,不不留神惹了霉头,那可就麻烦了,你说是不是?”
眼看没了攒点小钱换药材的机会,云晚芸心如死灰,对她冷嘲道,“我是有个拐脚的爹,可我用手艺换钱,根本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