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夜,东宫依旧是灯火通明,沈瑾行端坐于书房中,垂眸看着奏折,随手拿起一支毛笔,烛光跳跃:“可惜了,孤本也不想杀你的。”
大堂里的蜡烛熄灭,黑夜中,五六个黑衣人贴着墙壁走,一人贴在门上听动静,一把刀直接穿过门板,将他的脑袋割了下来。
身后的黑衣人大惊,顾不得死去的同伴,立刻冲上去将门推开。
房间里的蜡烛还点着,窗户被打开,在窗棂上留下了一个脚印。
“该死的,被他跑了,去追!”为首的人率先跳下楼。
暴雨能够遮掩许多东西,所以他们选择了今夜杀顾秋雨,对顾秋雨而言也是这样,利于自己隐藏,更方便他反杀。
他们都觉得顾秋雨走了,隔壁,沈劭睁开眼睛,看着从窗户爬进来的顾秋雨。
“这位小公子,深夜闯入别人的房间,可不是君子所为。”
顾秋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雨水,长刀上的鲜血溅在地上:“定北王大人,别来无恙。”
沈劭挑眉,站起身,一米九的身高,显得这个房间格外的狭小。
他走到顾秋雨的面前,体型差让人觉得顾秋雨就是雄狮旁边的小白兔。
他伸出手,古铜色的皮肤和顾秋雨苍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冰冷的手指划过脸颊,一寸一寸描绘着顾秋雨脸部的轮廓。
他很漂亮,像是宫廷特产的白瓷,洁白无瑕,比白玉还要稀罕。
白瓷只有受宠的皇子才能够用,沈劭只能远远看着,像一只阴郁丑陋的老鼠。
而今,有一尊金贵的白瓷走到了他的面前,成为他的独属。
不过,这尊白瓷不像是他看起来那么的柔弱易碎,是一条漂亮却凶狠的美人蛇。
沈劭为了看清楚顾秋雨,还俯下身来,眼睛几乎都要贴到了他的脸上。
滚烫的呼吸和顾秋雨的交融到一起,一冷一热,一动一静,虽然完全是相反的人,却格外的适配。
沈劭的目光犹如毒蛇一般在顾秋雨的身上爬行:“你怎么认出我的。”
他明明将眼睛给遮住了,还戴了斗笠遮掩,那些护卫都没有发现。
“猜测。”面对沈劭危险的目光,顾秋雨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