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
但偏偏,顾秋雨就是那个至阴之人。
仿佛命运在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
将所有东西准备好,顾秋雨拿起一根长针,放在火上烤了烤。
火花映着他的脸,平静淡然。
宁采知不忍心看:“顾兄,当真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顾秋雨:“至少此时,我们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
他将衣服脱下来,露出雪白的胸口。
在白得透明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底下的鲜血流动。
顾秋雨按照书中所写的方法,将长针放在自己胸口下一寸的地方。
对准地方,猛地插入。
“唔——”血肉被刺破的疼痛袭来,顾秋雨险些倒下去。
他从书中学到了一些法术,让体外没有出血。
但疼痛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更加剧烈了。
冷汗将后背的衣服都打湿了,额头上满是青筋,艳若桃李的一张脸,此刻也变得狰狞。
宁采知只是看着,便觉得自己也感受到了那样的痛苦,五官扭曲在一起。
“拿碗来。”顾秋雨声音虚弱。
“哦,好好好。”宁采知忙将碗放在顾秋雨前面,心头血顺着长针,一滴一滴的流入碗中。
宁采知数着,到第十滴血的时候提醒顾秋雨:“可以了。”
顾秋雨将长针缓慢的拔出来,躺在软椅上,已经是满头大汗,手脚发软,动弹不得,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取心疼血的过程,比真的受伤还要痛苦。
若不是有法术护体,取一次血,顾秋雨便要被活活的痛死。
怪不得中了鬼毒的人从未有活下来的先例,即便找到至阴之人,也无法长长久久的提供心头血。
顾秋雨勉强撑着,看着玄风将心头血熬制的药喝下,唇上的乌黑慢慢褪下,这才松了所有的力道,昏死过去。
顾秋雨昏过去没有多久,玄风就醒了。
宁采知忙给他解释顾秋雨刚刚做了什么,玄风似乎在听,又似乎没有听。
他将顾秋雨从椅子上抱起来,盯着他苍白的脸,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