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轻叹一声:“世子有所不知,这新法虽好,却与我江南盐场的地貌气候有所不合。 沿海盐场地势低洼,日照充足,新法晒盐效率极高。可我江南多内陆盐井,日照不足,新法难以施展。” 她顿了顿,又道,“江南气候潮湿,新法所制的盐容易受潮,不易保存,这也是一大难题。”
卫渊眉头紧锁,苏姑娘所言并非虚妄。
他虽带来了先进的制盐技术,却忽略了地域差异。
吴工匠也愁眉苦脸地汇报:“世子,这蒸发池的结构需根据不同盐井的盐度和水量进行调整,一时难以找到最佳方案。”
就在此时,钱盐政匆匆而至,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焦虑。
“世子,江南盐税关系国库命脉,这新法迟迟无法全面推广,下官压力甚大啊!若月底盐税无法达标,陛下怪罪下来,下官也担当不起!”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似乎在暗示,若新法无法奏效,他便会重新启用旧法,甚至上奏朝廷,阻止变革。
卫渊心中冷笑,这钱盐政果然是个墙头草,见新法遇到难题,立刻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淡淡说道:“钱大人稍安勿躁,本世子既已承诺改革盐政,便不会半途而废。”他转头看向苏姑娘和吴工匠,“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