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设引线的位置。
"贺兰部的白狼旗!"赵商人拨弄着算盘珠的手指突然顿住,两颗玛瑙珠子卡在"凶吉"卦象的凹槽里。
他认得那些毡车上用牦牛血绘制的腾蛇纹,去年冬天正是这个部落劫了他三车蜀锦。
巴特尔的老马突然喷出带着草屑的鼻息,这位老首领用镶着狼牙的马鞭指向第二辆毡车:"车载七人,轮印却比空车还浅。"他布满刀疤的右手按在卫渊肩头,常年握缰的指节分明在年轻人锦袍上压出四道褶皱,"小心他们的骆驼奶。"
卫渊摸到腰间的指南针玉佩,鎏金的"南"字正对乌力吉箭囊上新绑的蓝绸带——这是昨夜约定好的动手信号。
他转头时恰看见周谋士将炭笔插回发髻,那个带缺口的圆已经拓印在掌心,墨色比草原的夜色还要浓重。
"尊贵的白狼之子献上九眼天珠!"毡车里钻出的使者头戴七宝璎珞冠,捧着镶金木匣的双手却布满拉弓的老茧。
当他的鹿皮靴踩上雷火弹标记点时,卫渊注意到他腰间银刀鞘上的磨损痕迹——这分明是常年佩戴军制横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