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腰间蹀躞带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
"南诏的蛇纹铜。"卫渊用刀尖挑起刺客衣摆,露出内衬绣着的半朵金丝菊,"但针脚是苏绣双面技法——去查查教坊司新来的那几个扬州乐伎,尤其是会调龙脑香的。"
当正午的日头晒化码头最后一片薄冰时,卫渊已站在户部粮仓西侧的草料场。
二十匹草原战马突然挣脱缰绳,铁蹄踏碎了仓吏刚清点的军粮账簿。
纷扬的麦粒里,夹杂着大量幽州特供的黍米。
"三个月前烧毁的军械库,倒养肥了户部粮仓。"卫渊拾起颗黍米在指间搓了搓,米壳上还沾着幽州红土,"劳烦王尚书跟陛下解释解释,为何南诏刺客身上会有你们户部的调粮印鉴?"
暮色四合时,大理寺地牢飘出伽南香的烟气。
卫渊望着牢房里瑟瑟发抖的永昌公主府长史,将波斯伽南香碾成的粉末洒在炭盆里。
滋滋作响的香灰中浮现出几行紫红色纹路,与刺客蹀躞带上的蛇纹严丝合缝。
"南诏巫族的血蛊术,配上公主府的伽南香,倒是绝配。"卫渊用狼牙挑开长史衣领,露出锁骨处蠕动的血线,"不过你们算漏了两件事——突厥硝石遇水则爆,而洛水码头从来就不缺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