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窈身体不舒服哪管得了那么多，就差没直接说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如果她猜得没错，夏芳才是那个急着找工作好继续留在城里的人吧。
连她这种边缘人物都听说过同学们私底下传的八卦，更别说一直活跃在人群中的夏芳了。
大家很早就传过赵婷婷有个厉害的亲戚可以给她们那伙人安排工作，当时一个个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可不就被有心人惦记上了。
她在赵婷婷面前那副殷勤样谁看了不说狗腿子，结果伏低做小几个月，没讨到好处就反咬一口，就是手段粗糙了些，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眼看着自己即将落到赵婷婷手里便想将她拖下水，真是‘热心’的好同学。
林窈没兴趣和别人扯头花，更不想被人当刀使，她从斜挎包里拿出去年在供销社买的牙膏丢进夏芳怀里，“要是闲得慌就多刷几次牙，我没兴趣参与你们之间的游戏。”
牙膏砸在夏芳腿上，她刚想丢回去又有些舍不得，这牙膏在供销社要七毛钱呢。
上次偷用家里的牙膏被老太婆抓住，挨了一通骂不说还倒走了她的牙粉，害她没东西刷牙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
夏芳不自然地偷看林窈，发现她在纸上写写画画没看自己这才把手里的东西往包里塞。
她将写好的小纸条丢了出去，紧张又期盼地等待好朋友的回信，如果身边围着的人够多，赵婷婷是不是就不敢强行把自己拖走了。
坐在班级最后面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前面那些同学的小动作，一连丢出去七八个纸团已经安全送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的人将纸团拆开看了没回，有的人在看清是她丢来的纸团后选择把纸团踩扁踹到一边。
哪怕理智在告诉自己不能怪她们，她们不敢招惹赵婷婷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在夏芳只觉一片冰凉。
往日那些嬉笑打闹的缤纷画面从记忆中撕开，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林窈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夏芳安静地盯着不远处扁扁的纸团，眼中晦暗不明。
放学的铃声刚敲响，林窈只觉得长凳被人大力挪开然后一阵风刮过，旁边的人已经从后门窜了出去，她甚至只来得及看到夏芳身后甩动的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