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她在病床上苏醒,身边围满了装模作样的人。
她从苏喜春手上接过医生的诊断结果,上面写着她因为受到刺激有严重的精神创伤需要静养。
来探望的人见她睡醒之后就呆愣出神,一个个都说她精神果然出了问题,拿她当案例警醒那些头脑一热就想去做贡献的年轻人。
等看热闹的人群走后,陈婷向苏喜春询问好心人的状况听到的却是无比荒谬的事态走向。
根据苏喜春的说法,当时他们在湖边僵持不下时突然窜出一个拿着匕首的人劫持了孕妇试图威胁追他的公安,谁能想到孕妇趁着歹徒不备暴起动手,结果就是歹徒被抓捕归案而她也被歹徒反手捅在了肚子上。
创口太大,又流了太多的血,送到医院后没抢救过来。
苏喜春想了想有些可惜的补充了一句:就是可惜了那个已经成型的娃娃,据说是陆家爷仨心心念念的女胎。
从她的话语,陈婷轻易的分辨出她可惜的不是这个没能出生的娃娃,而是可惜陆家爷仨失去了他们心心念念的女娃。
这里的娃娃跟性别无关,跟有权有势的人家喜欢什么有关。
因为这一切都发生在公安面前,他们没有被牵连其中,甚至有了个当场晕倒的她反倒得了不少同情。
靠着那张诊断书,苏喜春更加光明正大的将她押回了家,她把门锁上前冷漠地说:别想着再逃了,还想害死几个才肯老实。
这句话像是被压断的最后一根稻草,当晚陈婷便发起了高烧,要不是陈继业起夜她怕是已经烧傻了。
断断续续病了半个多月,在这期间陈婷隔着一堵墙听着苏喜春跟陈家人坐在一起商讨着将她‘卖’给哪家才能收获更多利益,没人会问一只即将下锅的螃蟹是想红烧还是清蒸。
在这段买卖双方估价协商的时间里,苏喜春每天晚上会亲自送来一封来自大梅村的信件,上面详细的写着从她消失后林家发生的事情。
延迟的看到远在他乡的亲人从焦急慌乱到愤怒不甘,再到最后的死气沉沉,原本让人羡慕嫉妒的家庭分崩离析。
陈婷不敢想象那群见不得人好的三姑六婆会用什么样的言语去议论、攻击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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