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宽敞的单人病房里并不是只有安静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隔着干净的玻璃正好看见里面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正围在床边摆弄着什么。
张秀花摸上门的手都在发抖,还是许良轻叩门板在得到医生的许可后带着一行人入内。
为首的刘明刘医生在看到进来的人里出现了两个陌生人,他皱起眉头刚想上前赶他们出去免得出什么意外,但在下一秒鬼使神差般想到了什么看向带头的许良。
只见长相清秀的男人微微一笑开口替双方介绍道:“刘医生这是余营长的母亲和哥哥”婶子早晚会找医生问清楚晖哥的情况,现在由他来介绍正正好。
看到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余建军紧张地在裤子上擦了又擦才握了上去,“刘医生好,我叫余建军那个是我娘,小弟怎么样?”
刘明被眼前的大汉抓得暗暗吸了口气,他不动声色地想将手掌收回,失败后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向病人家属小声说明情况。
算了算了,家属心情激动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很正常,他早该习惯的。
与家属简单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刘明冲着许良点点头带着手下的医生护士一前一后从病房退了出去。
“昨天给余营长做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病房门被人带上他还能听见刘医生越来越远的声音,不过余建军没功夫追上去问,他得看着哭成个泪人的他娘。
转了个圈,从床底下掏出来一张板凳,余建军扶着他娘坐在板凳上又从一旁的热水壶里倒了杯水晾在桌子上备着,按照他带儿子养出来的习惯给他娘顺背,好说歹说才将人给哄得渐渐止住哭泣。
上次看到他娘这样还是在他爹出事的那天,她也是这样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无声啜泣。
可当眼睛发现小弟正在输液的手背上留下的四五个发青针孔以及那张消瘦许多额上还绑着纱布的脸庞,余建军没忍住鼻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暗暗在心中大骂大嫂乌鸦嘴还真被她说中了。
正当两人呆呆地望着在病床上沉睡的余晖时,护士带着一盘药剂推开病房门打破里面寂静的氛围,张秀花被儿子带着退到一旁给来换药的护士腾出位置。
围了一圈的纱布解开露出头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