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活了个时辰,钟月才返回将尸体扛走。
陈牧清理完屋内的东西,看了看青儿,便来到了东来顺茶楼找孙掌柜。
刚一进门,孙掌柜便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公子,您里边请”
陈牧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让人和东西都撤了吧,人不来了”
孙掌柜一愣,可此时人太多不便细问,只能先喊过仆役耳语了几句。
也就在这时,二楼栏杆处伸出个好奇的脑袋。
看见是陈牧立刻眼前一亮,高呼道:“那边可是忠义兄?”
陈牧刚改完字,一开始还没觉得这是喊自己。
直到那人又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看这人还真认识。
“这不是淮安兄么,陈牧有礼了”
楼上这人也是新科贡士,松江华亭人。
姓吴名冶自淮安。
那日李道玄请的数位同年之中,就有这位。
吴冶一听真是陈牧,立刻朝里面招呼道:“诸位稍等,陈会元到了,我这就去把人请过来”
陈牧自打中了会元,就没和同年们聚过。
所以人人都知道今科会元是谁,却都没见过。
如今人来了,哪有不出去相见的道理。
不用吴冶往楼上请,呼啦啦六七位新科贡士都跟着吴冶下来了。
都是新科贡士,自然要各叙姓名。
你这个府他那个县,最后轮到陈牧自然也不例外。
“山东济南陈牧陈忠义,见过诸位同年”
他这一自报家门可不要紧,整个东来顺顿时炸开了锅。
“看,这个就是今科会元”
“好样貌”
“现在是会元,过几日放榜,没准就是状元哪”
“哼,沽名钓誉之辈,两年后我必一举高中”
这地靠近贡院,来来往往的都是读书人。
如今哪个没听过陈牧的名字,一时间颇有人声鼎沸之势。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突然窜出一名大汉,轰隆隆就是一嗓子。
“你就是济南陈牧?”
陈牧闻言扭头一看,就见此人身高六尺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