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到薛府门前下轿,差人进去通报。
趁这个功夫,陈牧仔细打量了一番薛家的房宅规制。
就是想找出点违制之事,将来好做文章。
可惜这薛家也许被高人提点过,整个宅子建的四平八稳,没有一丝逾制之地。
这在如今的国朝可谓罕见。
“这薛皇商,还真是个谨慎之人,怪不得能在这位子上一坐二十年”
“不过,来日方长嘛”
薛府中门大开,从内走出一名青年,远远的就躬身施礼。
“不知县尊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里面请”
陈牧客气的回了一礼,跟着来到大堂。
分宾主落座后,没待陈牧开口,青年便先开口解释。
“在下薛崇字延宗,家父蒙太后召见已于月前进京,至今未归,还望县尊勿要怪罪”
陈牧笑着摆摆手,满脸的真挚笑意。
“无须如此多礼,本官是巡堤至此”
“见这石堤固若金汤,便想拜会一下令尊,替百姓致谢一二”
“不想令尊不在,倒是本官唐突了”
薛家所有人陈牧都记在心头,对这个薛崇自然也不例外。
这位说起来还真是个人物,乃是洪德二十四年的举人,比陈牧中举还要早了三年。
在整个薛家,论学问也是一等一的。
堪为薛家麒麟子也。
陌生文人攀谈,首先要各叙年齿。
也就是各自说说什么时候高中的。
陈牧明知故问的问了一遍,脸露一丝惊容连连拱手。
“原来还是科场前辈,陈牧失礼了”
“县尊不可,折煞晚辈了”
薛崇慌忙躲闪,他哪敢如此托大受陈牧的礼。
“县尊是新科状元,科场上您才是前辈,受晚辈一拜”
不过虽然他不敢受,也忍不住心中欢喜。
毕竟陈牧这一礼,就代表着士林对他的肯定。
要知道因为出身原因,哪怕他中举之事绝无一丝苟且。
可瓜田李下,士林之中议论纷纷
这也是他并未参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