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天色阴沉,没有阳光的温暖,一片昏黄。
午膳后,夏知忧在屋中不知疲倦摆弄绣品,陆秉川双手枕着头半躺在床上,默默看着她继续为几文钱发愁。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一个老妇的声音传来,“家里可有人?”
夏知忧停下手中的绣花针,抬眸与陆秉川互视,陆秉川坐起身子。
夏知忧放下绣品,起身走出去,“谁?”
“我是隔壁村刘婆婆。”
他们何时认识一个叫刘婆婆的人,夏知忧心有疑虑,迟疑打开破旧小木门。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青绿色绸缎面料锦袍,头上戴着金钗珠翠,看着五十几岁的老妪。
见到夏知忧,响亮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哎哟,这小模样儿,还真是俊俏。”
老妇甩动手上绢帕,迈着小碎步走近夏知忧,牵起她的手,冒出莫名其妙的话。
“小姑娘,你就住这里……”她四处打量一番,破旧的院子,简陋寒酸。
刘婆婆眉头微皱,似有嫌弃之色,“不过,很快你便不用吃苦,小姑娘,泼天的富贵砸到你了。”
刘婆婆爽朗的笑声再次回响在耳边,夏知忧一愣再一愣。
“别杵着,我们进屋说……”刘婆婆挽着夏知忧往屋里走,倒像夏知忧才是客人。
他们只有一间屋,既是堂屋又是卧房,狭小的地方,两张榻,一张桌子,显得很挤。
进屋后,刘婆婆眉头皱得更紧,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陆秉川见到陌生人进来,警觉站起身,深幽的眸子紧盯刘婆婆。
刘婆婆撞见陆秉川的目光,下意识后退一步,怎会有一个男子?
“他是我的兄长,我兄妹二人逃难此地,相依为命。”夏知忧解释一句。
刘婆婆侧过脸,拍拍夏知忧的手,“真真的可怜人儿。”
夏知忧难堪一笑,招呼刘婆婆,“您先坐,何事坐下来说。”
刘婆婆看看黑褐色长凳,犹豫一下,仍是坐下,环顾四周,眼底更添鄙夷。
夏知忧用土碗给她倒一杯茶水,“婆婆喝茶,屋中简陋,您莫嫌弃。”
刘婆婆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