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这一幕看得人直呼过瘾,富家小姐仗势欺人,平民百姓敢怒不敢言,今日遇见一个不怕死的,与之硬来,甚是解气。
陆秉川寒眸睨视黄衣小姐,“赔礼。”
黄衣小姐不敢再嚣张,她惊惧望着陆秉川,心口起伏跌宕。
“让开!”
众人回眸,棨戟开路的梨木马车,飞驰而来,轰隆隆的马蹄声如雷贯耳,众人纷纷后退让出大道。
陆秉川抬眸,黑马狂奔而来,他如同雕塑一动不动,马匹离他不到一丈远,猛然停下。
罡风阵阵,陆秉川青丝飘散,犀利的眸光直逼马匹前方的车舆。
“你不要命了——”马倌大喝,惊魂未定抓紧缰绳。
车舆旁侧,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侍卫,个个气宇轩昂,凛冽的寒眸齐刷刷投向陆秉川。
夏知忧见势不对,她松开白芍,小跑至陆秉川身边,她攥着他的手肘往街边靠一步,“这些人是官家,我们别惹。”
车舆上,褐青色帷幕轻轻掀开,细葱手指缓缓探出来,帷幕全然掀开,一个身着天青色祥云袍子的男子现面。
他面容轮廓分明,剑眉下,一双桃花眼,似勾人心魄,薄唇轻启,低沉温润的声音慢条斯理询问,“发生何事?”
方才,惊得无措的黄衣小姐,见到车舆上的人,如是寻到靠山。她甩着袖子飞奔天青色衣袍男子身边。
“四哥,幸是你,你救救小妹,我快被这泼皮欺负死。”方才气焰十足的黄衣小姐,换下一副面孔,她哽咽啜泣,仰头望着天青色衣袍男子,楚楚可怜模样儿。
“发生何事?”
“那个泼皮欺辱我,他将韵儿给打了……”嘤嘤的哭声回响。
夏知忧瞠目结舌,微张嘴望着这一幕,恶人先告状,名不虚传。
“谁?谁敢如此狂妄,敢动我镇南侯府之人,来人,将那打人小厮拿下。”天青色衣袍男子大怒,他从车舆跳下来,站在黄衣女子身边为其撑腰。
等等,镇南侯府?夏知忧后知后觉,她不就是镇南侯府的小姐,方才这个女子自称镇南侯的小姐,这个男子,她又唤四哥,那他们岂不是她的兄妹。
被打得有些发懵的白芍,此时也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