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川认为夏知忧耍小性子,他哄哄便好。
她一向如此,他从不费心力将就她。
他又失算,就像他从不觉得她会发脾气,会与他大声顶嘴。她将性命看得比什么重要,从不主动惹任何人。
阻止她与陆景言侧妃来往,她硬气一回,他不得不低姿态哄她。
此次,他以为他能哄。
新进贡的夜明珠,他瞧着稀奇。处理完公务,他回房,准备将夜明珠赠予她。
房中未亮灯,她还未回来。陆秉川甚觉奇怪,走进屋中,命人点了灯。
床榻上,夏知忧已睡下,今日,歇息如此早,他轻轻行至床边,她背对他躺着。
陆秉川俯身靠近她,瞧她双眸微闭,睫羽耷拉。
他嘴角扬了扬,看来真睡着了。他低眸瞧一眼手中梨木盒子,明日再给她。
他俯身在她额角印下一吻,转身将梨木盒子搁置妆台上,转身朝浴房走去。
次日清晨,夏知忧起床,她坐在妆台,白芍替她梳理青丝。
陆秉川穿戴整齐,他理理袖角,波澜无惊望着夏知忧背影,“南海那边进贡一批珠宝,本王见其中一颗夜明珠甚是独特。昨日本想送予你,看你已入睡,本王搁在妆台上,你看看喜欢与否。”陆秉川缓缓说道。
夏知忧扫一眼妆台,右侧搁置一个梨木盒子。她抬手轻捻盒子,打开看一眼,晶莹剔透的夜明珠,足足有拳头大小。
瞧一眼,她盖上盒子,目光投向铜镜中,浅浅回道,“多谢王爷心意,妾很喜欢,劳王爷惦记。”
陆秉川僵住,怔怔望着她,她言辞客套,态度漠然。
若是以往,她定笑得没心没肺,对他一顿阿谀奉承。
“不,不必言谢。”陆秉川未反应过,结巴道一句。
白芍替她梳理整齐,她未看陆秉川一眼,镇静自若走出房间。
陆秉川一时惊愕,盯着被她冷落的夜明珠,失一神。当真为一个位置,与他耍性子。
早膳时,她仍如前一天,不坐他身侧,囫囵扒拉几口走出去。
陆秉川再没昨日淡定,他也不顾他人眼光,丢下碗筷,客套一句,紧随追出去。
追至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