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左右,医馆内,病患逐渐减少,傅姑娘结束一日的诊病。
她捶捶肩膀,伸伸懒腰,转眼瞥见夏知忧静坐一旁并未离去。“姑娘,你可是要看诊?”
她甚是奇怪,又不排队看病,带他人来看病后,她也不离去,她也有难言之病?
夏知忧起身,走向傅姑娘,她拱手拘一礼,“我不看病,傅姑娘,我极少见女医。今日,见到姑娘风采,很想认识结交姑娘,不知姑娘可否赏几分薄面。”
傅姑娘起身朝她回一礼,她面色淡漠,“姑娘言重,我这里是看病就医之地,来者皆是友。小女子姓傅名芜华,姑娘芳名?”
“夏知忧。”夏知忧笑颜展开。
“幸会,小女子还有事,夏姑娘请便。”傅芜华客套一句,转身朝里屋去。
白芍微张嘴愣神,此女也太过傲慢,她可知面对的是谁,夏知忧顿觉尴尬。
“小姐,这……这个女医也太高傲。”
外面走进来一个婢女,“姑娘,若您不看病,请回。”
夏知忧唇角扯点干笑,眼见落日西沉,她也该回家了。她命人将柳嫣儿送回住所,这会子,她迎着晚风往回赶。
马车上,夏知忧回想,心中燃起对傅芜华的钦佩。她想结交她,这里极少见到女医。
若能说服她,普及更多女子医疗知识,或是让更多女子习得医术,天下那些可怜女子能减少多少痛苦。
妇孺是弱势群体,却也是政治改革上重要的历史历程。所有战争发动,政党制度改革,皆是以妇孺为突破口。
极少有人真正为妇孺着想,这个群体,想要的从来不止是所谓的爱与关怀,而是与男子一样的权利和社会体系完善的福利制度。
夏知忧心中揣摩,真正走上帝位,不仅需要谋略战斗力,民心与解决社会矛盾纠纷问题,亦是重中之重。
轿辇外的白芍朝马车上瞟了几眼,她叹息一声,心中泛起悲凄。她家小姐死皮赖脸想结交这个女医,或许是来这边太孤独了。
遇见一个如她那般特立独行的,她便想与人成为朋友。在京都,她还有一个大皇子侧妃与她要好。
来这边,人生地不熟,她只能依靠王爷。虽然,她说未待白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