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忧与陆秉川相识以来,爆发最激烈一次争吵。以往,夏知忧如何作闹,总会适可而止,这一次,她怎也不肯服软。
冷静一晚,次日,睡在厢房的陆秉川早早起了床。
他思虑再三,仍放心不下,厚着脸皮,回寝房。
推开房门,夏知忧侧躺床上。
听闻开门声,她微睁开眼,瞧见陆秉川进来,她翻转一身,背对他。
陆秉川睫羽动了动,挪步行至床边,他缓缓坐下身,“还未消气,你此次誓要与本王闹到底。”
夏知忧不出声,昏暗的房间,晨曦微光从窗边漏进来。
陆秉川掖一下被角,盖住她的后背。“本王见你每日来回奔波医馆,舟车劳顿。你身子沉,怕你有闪失。本王好言与那女子说,让她搬来城中,你与她来往也方便些。她误会你我想收买她为府医,死活不肯,本王才出此下策。”
夏知忧眼眸动了动,仍未作声。
“本王虽烧了她的医馆,她的医书,药方,药材,甚至桌椅凳子,本王尽数让人搬离。既未伤人,也未毁她心血,不过烧了一间空院子。你可是为本王添一罪过,竟拿本王与李夫人那毒妇相比。”陆秉川自言自语道,“本王又为她安排了新医馆,算是赔偿给她,搬来城中,那些病患寻她更易,怎算来,她也不亏。”
“因此,你仗势欺人便不作数?你虽是好心,却用如此极端手段,难不成你还有理?”夏知忧腾地坐起身,倔强的眼神仍不服输。
陆秉川错愕,从未想过她有朝一日,会如此不依不饶。
“王爷此次就是错了,找任何理由借口都是错,你也莫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夏知忧不肯罢休,双眸闪着晶莹,紧紧盯着陆秉川。
陆秉川苦笑,她何时有过如此骨气,“本王一再给你台阶,你就是不下,你想如何?”
二人相视,陆秉川已然没有耐心。
夏知忧此次过分,念及她有身孕,他一再退让,她却步步紧逼。
夏知忧撅撅嘴,语气仍是强硬,“王爷向傅姑娘赔礼。”
陆秉川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回踱步,怒气已达顶点,若是他人,他恐忍不住动手。
他瞥她一眼,她就仗着他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