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时,李子承没来,夏知忧偷偷问白芍。
白芍说,她去唤过,他不肯出来。
他定是伤了心,夏知忧望向门口。
回想往日时光,此番,李子承不知又会被伤何种程度。
她好似他命中的劫,一次次将他推向深渊……
她想得出神。
“娘亲,阿叔怎么不来吃饭?”陆聿扯了扯夏知忧衣角,明眸大眼望向夏知忧。
夏知忧摸摸他的头,“阿叔可能不舒服,聿儿先吃。”夏知忧夹一个肉包子搁他面前瓷白色碟子里。
他的小手摸了摸包子,不烫手,方才捻起。
他香香的啃一口肉包子,“阿叔说,南街有斗蛐蛐儿,带我去看斗蛐蛐儿。”
“待阿叔空下来,就带你去。”
“嗯。”陆聿点点头。
陆秉川脸色下沉,心底泛起酸楚,“爹爹带你去可好?”陆秉川夹一个虾饺放入陆聿面前。
陆聿圆溜溜的眼睛盯陆秉川看,他朝夏知忧身后躲,而后,他探一点头,眼神怯怯瞥他。
“聿儿,这是你的父皇,父皇陪你去玩,好不好?”皇贵妃指正陆聿。
她常年缠绵病榻,听闻陆秉川来接他们,她怎样也硬撑与他们一起用膳。
陆雪青瞥几眼陆秉川,再瞧瞧夏知忧,做贼心虚埋头稀里哗啦喝粥。
她五哥恐不知,自己的媳妇孩子,心中皆藏了另一个男人。
“孩子小,皇上莫计较,慢慢就好了。”夏知忧目光投向陆秉川,为陆聿解释道。
陆秉川定定瞧夏知忧良久,莫说孩子与他疏离,夏知忧的客气知礼亦让他感到陌生。
夏知忧侧过身,专心照顾陆聿吃饭。
陆秉川面上闪过一抹阴郁,转瞬,恢复镇静。
他理了理衣襟端坐,“朕来以后,这个李公子架子挺大,难不成还要朕去拜见他?”
夏知忧的心猛地一紧,她清楚陆秉川的性格。
他不似李子承那般温润,他所有让步,皆是因为在意顾及自己与孩子。
他人死活,他决不会善心泛滥体谅。
“皇上,李公子身子不适,你莫怪罪。待晚些,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