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笑,就晓得自己诈他的话,还真是误打误撞了。
她立马紧张起来,脸孔也严肃下来:“我没跟你闹着玩,我不准你去冒那个险。”
“早春猎不到,咱明年早春进山去也能捡到角基的!”她道。
骆风棠点点头,“成,那就不进山了。咱先把鳖甲弄到手!”
听到鳖甲,杨若晴也来了劲儿。
“憋那玩意儿,冬眠了吧?咱上哪弄去?”
她记得前世自己养过一只乌龟。
一到天冷,就缩了头和四肢趴在大鱼缸里一动不动。
咋一眼看去,就跟一块静止的石头似的。
也不吃喝拉撒,起初,她还当它挂了呢。
后面才知道,这东西一到冬天就冬眠了。
身后,骆风棠推着车,四平八稳的朝前走去。
听到杨若晴的问,他勾起唇角笑了下道:“鳖好弄,咱村口的池塘里就有。”
“那玩意儿,到冬天就犯困,喜欢躲在向阳那块的淤泥底下,下去就能摸到。”他道。
“棠伢子,你晓得的东西可真多!”
杨若晴眯着眼睛笑。
自己前世从动物世界科普来的那点知识,搁到骆风棠这个经验丰富的猎人面前,实在不够看!
两个人一路讨论着怎么去池塘里摸鳖,脚下的路程也变得短了起来。
快到村口的时候,杨若晴本想要跳下来跟他一起走进村。
可是瞅到另一边那些绑在一起的木桶,还有木桶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米粮和菜。
她没有下来。
下来再绑桶,那折腾的功夫都到家了。
杨若晴没动,依旧稳稳当当坐在独轮车上。
身后的骆风棠更没提醒,男孩儿嘴角轻抿着,更加小心翼翼的推着她进村,心里,却是偷着乐!
打从塘坝上过时,塘坝底下浆洗的妇人们瞅到了他们二人。
妇人们暗暗交换着眼色,在那挤眉弄眼。
杨若晴当她们是空气。
谁人背后没人说?
谁人背后不说人?
淡定淡定,只要甭冲到姐跟前来嚼舌头根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