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啊？”
骆风棠倒惊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杨若晴却冲了过来，见状，她俯下身用手指往那人鼻口探了下。
随即站起身：“没气儿了！”
“晴儿，我们杀人了？”
骆风棠脸色瞬间白了，身体僵硬在原地。
杨若晴把他的反应扫入眼底。
她能理解他此刻的感受。
虽然他少年成名，是让眠牛山野兽和狼王都忌惮的猎人。
可他猎杀的都是野兽。
从没沾惹过同类的鲜血。
看到他这样，她想到了自己当初第一回杀人。
连续好几夜的噩梦。
相比下，骆风棠的心理承受力，比她要强。
“没什么好内疚的，这个人，他该死！”
她轻拍了拍骆风棠的肩膀。
“你看他胸口，他其实是死在自己的手里。”
骆风棠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视线顺着杨若晴的指引，落到地上那人胸口插着的一根银针。
月光下，银针还在微微颤抖着。
露在外面的半截针身，黑漆漆的。
显然是被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晴儿，方才多亏有你！”
他沉声道，身上竟惊起一层冷汗！
这银针，差一点就扎到了自己的身上！
杨若晴看着那银针，冷静过后，也升起一股后怕。
方才若是她放松了警惕。
又或者出手稍慢了一点。
这会子倒下的就是棠伢子了！
“比起方才那胖瘦二人，这个小头目才是真正穷凶极恶之人。”
她沉声道。
“干掉他，咱算是为民除害，做了一件功德事。”
骆风棠点头。
“这人，应该就是真正的响马盗！”他道。
“响马盗？”她问：“黑风寨的山贼？”
骆风棠点头：“我从前也没见过，只是听人说起，还以为只是传言。”
他看了眼地上死状可怖的响马盗。
接着道：“几百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