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横不去竖不去参加南王爷的庆功宴,是见那日期是初六,赶不及回来过七夕吧?”
心思被道破,他有点心虚。
随即退了回去,挠头,嘿嘿一笑。
她笑着嗔了他一眼:“哎,好吧好吧,既然卫指挥佥事大人都开口了,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七夕夜,不见不散。”
得到她的应许,他更加高兴了。
连带着离开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散。
这是一年中最炎热难耐的时候。
夜里,杨若晴翻来覆去,睡得很是烦躁。
手里的蒲扇也不顶用。
身下躺着的被单,也被汗水弄得潮潮的。
她原本是想要去街上寻凉席,可是找遍了一个镇子,都没见到卖凉席的人。
应该说,也有凉席。
只是那凉席的原材料不是山里的毛竹,而是那种松软的苇草。
这跟这一带的气候地形有关系。
水多,芦苇多,好多生活用品都离不开苇草。
想要寻一棵竹子,却不容易。
往北,得跑好几十里路去到眠牛山的山脚下砍伐。
往南,都是低矮的丘陵和河流。
也有毛竹,不过生长的山陵,却在南蛮子的地界内。
如此一来,秀水镇这一带的百姓们,床上睡得都是苇叶折成德席子。
还没睡两夜,就湿了。
让它自然阴干,容易发霉和生小虫子。
拿去院子里晒吧,苇叶松软,吸纳了饱饱的阳光,在夜里一股脑儿释放出来。
人躺在上面,就跟躺在稻草垛里无异,越睡越热。
今夜,又很闷热。
杨若晴翻来覆去难以成眠,感觉扇子扇出来的都是火风。
然而,就在这时,她听到屋外传来响动。
难道是小雨又过来了?
正要出声询问,却传来骆风棠压低了的声音。
“晴儿,睡着了没?是我!”
这个时候,他咋还溜出军营了?
杨若晴讶了下,随即下地来开了门。
骆风棠进了屋子,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