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里,说到底,辈分固然重要。
可真正有威望的,依旧还是实力。
一大家子能有如今这样吃穿不愁,走在村里被人恭维的好日子,全都是因为杨若晴。
“哎呀,我说笑的呢,这不是看大家伙儿都这么沉闷嘛,逗你们笑一笑嘛!”刘氏笑嘻嘻道。
然后屁股一扭,端起地上一只脏兮兮的盆,去了后院刷洗去了。
灶房里,看着刘氏离开的身影,老杨头感叹了声。
“老四媳妇虽说偷懒卖坏,可跟钱氏一比,终究还是没坏到那种程度。”
“那个钱氏啊,你们二哥上辈子欠了她的,咱老杨家都欠了她的。”
“如今她疯了,这个事儿,咱都不管了,往后啥造化,由着你们二哥去处置得了!”
老杨头说完这些,摆了摆手,众人接着做糖。
这拨糖,一直做到夜里将近凌晨。
五房的糖,全都做好了。
这些糖,是腊月给祖人烧香的祭品,是献给灶神爷的供品。
是除夕夜里,孩子们的零嘴,是正月里走亲访友,招待宾客的小吃。
多多益善。
大人们忙到凌晨,小安等一众孩子们,却是早早吃过了夜饭就上床睡觉去了。
杨若晴怀了身子,熬不了夜,也早早回了屋子。
而此时,在村那头的小院子里,杨华林正在给钱氏洗脸。
看着面前这个疯疯傻傻的女人,杨华林斗大如牛。
一边洗脸,她一边傻笑,口水哗啦啦的流。
“傻媳妇,你咋乐呵成这样呢?我都快要哭了啊!”
望着家徒四壁的屋子,杨华林沮丧的道。
钱氏却还是吃吃的笑,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盯着杨华林瞅。
等到杨华林转身去那边铺床的时候,钱氏突然站起身,从后面扑了上去,一下子就把杨华林按在床上。
一双手,去扯杨华林的裤子,塞进去,抓住了泥鳅。
杨华林浑身一震,心里闪过一抹惊喜。
福儿娘是装傻的?
他转过身来抱住她,一看,还是那副傻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