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不让我们进去吊丧?”小雨焦急的问,“棠伢子不是出示了代表身份的令牌吗?为啥还不让进去?”
杨若晴安抚着小雨:“不是专门针对咱的,是所有的人都不能进去。”
骆风棠闻言,赶紧接过话茬:“是的,那管家先前跟我这说了,慈宁方丈正在府里,吊丧的事,得往后推辞,稍后会对亲戚朋友另行通知的。”
“我都到了这门口,还是看不到宁大哥,宁大哥……”
小雨眼前一黑,差点又要晕过去,幸而杨若晴及时扶住。
“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等消息。”杨若晴道。
小雨摇头,“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等……”
“这路边连家客栈都没有,你就站在这街口等,会生病的。”杨若晴劝道。
小雨摇头。
生病又如何?死了才好啊……
杨若晴又劝了一番,小雨依旧不走。
杨若晴没辙,只得让骆风棠把马车赶了过来,陪着小雨坐在马车上等。
对面,宁府的大门一直紧闭着,一直到天黑……
小雨就一直坐在马车上,望着宁府的大门,痴痴的望着,整个人就跟傻了似的。
宁府,悲伤和恐惧,如同看不见的罩子笼罩在阖府上下。
廊下,那一盏盏白灯笼,在夜风中摇曳。
一阵风来,白色的幡布狂舞,在地上,墙面上投下狰狞的影子,浓浓的死亡气息袭来,整个宁府,如同鬼魅出没的地狱。
丫鬟家丁们,都不敢单独行走,此时,灵堂里,极度压抑的氛围下,妇人们的哭声,听起来是那么的凄楚,悲切。
“肃儿,我的儿啊……”
“你好狠的心啊,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娘可怎么活啊?我的儿啊……”
宁夫人坐在金丝楠木的棺材边,哭成了泪人。
双手拍打着棺木,任凭身边几个女儿劝抚,都劝不住。
“娘,弟弟福薄命浅,这也是他的造化,我们也没法子啊!”
“娘你要节哀顺变,保重身子啊,弟弟走了,您要是再有个好歹,可让我们如何是好啊……”
“大姐说的对,娘,您不能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