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妥善的收好,打算跟邹县令辞行。
想到什么,她迟疑了下,还是转过身来问邹县令:“大人,小公子这段时日来,身子还好么?”
一年前就没再给邹林儿请平安脉了,半年前过来找过邹林儿一回,跟他一次性说了上百回红楼梦的情节了,足够他写个一年半载了。
所以算起来,有半年没见邹林儿了,不知他近况如何。
听到杨若晴的问,邹县令的脸上焕发出自豪的笑容来。
“林儿啊,他去外面游历去了呢。”他道。
“啊?游历?”
杨若晴惊讶了下,是出去旅游了啊?
他那身子虽然已经好了个八九成,跟正常人无异,可以娶妻生子跑跑跳跳。
可是,因为以前那心脏方面的病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即使这几年治疗得差不多了,但总有点担心会复发。
他去外面旅游,行不行啊?
邹县令似是看出了杨若晴的担忧,笑着道:“我和他娘,也有过这方面顾虑的。”
“但林儿说,他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四面高高的围墙里面。”
“现在,他十四岁了,身体也好了,是时候去外面游历一番了。”他道。
杨若晴点头:“嗯,出去游历一番也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邹县令道:“对啊,我和他娘也没强行阻拦,多派了几个人一路护送着,前日捎来了书信,说是已经到了扬州呢,哈哈哈。”
杨若晴也笑了。
从邹县令那里出来,走在去往邹家院门的路上,杨若晴抬头望着院子里最高处的假山山顶上那座八角凉亭。
记忆深处的少年,总是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那亭子里。
每一次到了请平安脉的日子,他一大早就站在那里望着。
而每一次当她离开的时候,他也会站在那里遥望着,目送着。
他把欢笑带给她,孤独和寂寞留给他自己。
想到这儿,杨若晴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少年在凉亭里朝自己这招手。
他清亮的眸子,总是含着点点笑意,如同天上的繁星。
生在官宦之家,他的身上却有一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