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玉枝的男人不顶用啊,跟梅儿家的王栓子有得一拼,都是病秧子药罐子。”
“这玉枝拼死拼活挣的钱,还不够她男人吃药呢,日子永远也难好起来。”
“哎呀,说到王栓子,我就忍不住要说两句咱爹娘了。”
刘氏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嘴唇,脸上八卦之火燃烧正旺。
“王栓子天天吃药,药不能停,他们家现在的主要劳力都是栓子爹呢。”
“栓子爹打理着几亩田地的农活,农忙的时候,就让两个女婿过来帮忙。”
“栓子娘在家里养两头猪,二十多只鸡和鸭,打理菜园子。”
“梅儿只要洗下一家人的衣裳,烧下一家人的三顿饭就行了,一对双子现在都六岁了,自个会到处玩耍。”
“照着这样的条件,他们家的收入扣掉王栓子吃药的钱外,也剩不下多少了。”
“可是三嫂你去看看梅儿家,那一日三顿每一顿都能吃上鸡蛋鸭蛋。”
“隔个五六天还能吃上一回肉或是鱼,两双子出来玩耍,尤其是那个小黑,手里的零嘴儿就没少过。”
“这一桩桩的,得花多少钱啊?还听说等过完年,也要送双子去学堂蒙学呢,”
“这些钱,从哪里来的?梅儿一年四季都去镇上扯新衣裳,我就怀疑咱爹娘隔三差五的给梅儿塞钱,棺材本估计都塞给梅儿了!”说到最后,刘氏的脸上都是忿忿不平。
孙氏却是淡淡一笑,反应一点都不激烈。
“四弟妹,我觉着你想太多了,”孙氏道。
“你没看到梅儿今年也跟着采药队上山去采了大半年的药吗?她自己也是在挣钱的啊。”
“再说栓子吧,他身子是不好,可他也没闲着吃闲饭。”
“栓子跟你三哥这学了一些手艺,每天坐在院子里编箩筐,筛子,十天半个月就让栓子爹挑去镇上卖,卖个几十文钱的,也能贴补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