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产业……”
小娟打断了杨华明的话:“你是她四叔这不假,可酒楼当初作为陪嫁,三哥白字黑字写的,让她嫁到了骆家,酒楼就是骆家名下的产业,不姓杨了。”
听到小娟这番话,杨华明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顿时软了下去。
“这种要仰仗人的滋味真心不好受,窝囊,憋屈。”他道,并抬起拳头砸了下身下的被子。
小娟看着怀里熟睡的狗蛋,轻声道:“给别人做事,肯定是要低人一等的啊,即便是自家侄女也不例外。”
“在老杨家,她客气喊你一声四叔,那也是给你三哥面子。”
“到了外面,她就是你东家,说咋样就咋样,你又能咋办呢?”小娟道。
“我从前就是给人做丫鬟的,我爹妈都是云城杨府的家生子,打从我生下来,我就晓得自个是做奴才的命。”
“四哥,你别气馁了,这人都是有命的。”
“为了咱狗蛋儿,你忍一忍,别去跟孙家和晴儿撕破脸,对咱没好处。”
“你在酒楼好好做事,多攒点钱给咱狗蛋,将来让他去念书,”
“狗蛋像你,肯定聪明,那个又呆又胖,不戴眼镜连人都看不清楚的大杰都能考上举人,”
“说不定咱狗蛋也能,也就十几年的事儿,到时候咱的日子就熬出头来了,谁都不怕!”
小娟这番话,让杨华明看到了无穷无尽的希望。
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光宗耀祖的那一天,自己是举人老爷的爹,是老太爷。
“卧薪尝胆,苦尽甘来,小娟你放心,我想通了,我有盼头了!”
杨华明抬起头来,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
“儿子睡了没?”他问。
小娟点点头。
杨华明便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小娟怀里这一团皱巴巴的小脸。
他十六七岁做爹,如今长女杨若荷都十八岁了。
可在自己三十四岁,快要三十五岁的时候,才总算迎来了属于自己的亲生儿子。
闺女始终是别人家的,儿子才是自己的,杨华明一直这么认为。
此刻看着儿子,他感觉自己充满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