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红着脸,便将除夕夜的事情跟杨若晴说了。
“这两夜也一样,都做噩梦,我们这边才刚上床,他就过来拍门了。”
“昨夜后来周生哥都有点恼了,不开门,呵斥他回屋睡去。”
“那孩子也是个倔强的,才七岁,竟然就在外面用脑袋撞门,哭得都要惊动左邻右舍了。”
“今个早上我在院子里喂鸡的时候,周生大嫂过来串门,还问我夜里是咋回事?咋隐隐听到兵兵哭,我都不晓得该咋样回答。”萍儿道。
杨若晴目瞪口呆,脑子里一直在脑补当时洞房的画面。
一个是年轻貌美,对男女情事充满了好奇和憧憬。
一个是早就开过荤,却又饥渴了一年的光棍。
这样两个人凑在一块儿,洞房夜必定是天雷勾动地火啊。
可是却有一个小孩子时不时过来拍门,哭闹……
真的好尴尬啊!
“幸好后来周生过来了,扯了个谎才把他大嫂给糊弄过去,哎,可是我真的好担心,”萍儿接着道。
“这事儿要是被别人晓得了,到时候指不定又要编派出一堆的怪话来诋毁我,”
“甚至于要说我靠着这一身皮相去魅惑周生哥,让他六亲不认,虐待儿子啥啥的……”萍儿道。
杨若晴依旧沉默的听着,心里却是认同萍儿的担忧。
继母难为啊。
你对前任留下的孩子稍微哪里做得不好,外人看到了就要说你刻薄,恶毒。
倘若你对前任留下的孩子比对自个孩子还要宠爱,又会说你故意捧杀,
不能正确引导,严格教导,故意要把前任的孩子养成一个只会吃喝拉撒的废材……
总之,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正反都是他们说去了。
“这个事儿确实有点让人头疼啊,”杨若晴终于出声了,“怪不得今个我看你回来,有点不太对劲儿,完全不像新嫁娘的那种甜蜜,原来如此。”
萍儿轻叹了口气,埋下头来接着清洗手里的茄子,自言自语道:“我今个早上跟周生哥那说了,我说这段时日,家里陡然多了两个人,兵兵毕竟才七岁,年纪小,不适应,”
“尤其是从前他都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