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走了几十年,闭着眼也能走得很顺畅,压根就不会磕到碰到,臂弯里搭着两块尿布,一手还拿着狗蛋喝水吃东西用的小碗和小勺子,以及一些小小的瓶瓶罐罐。
“娘,你这是去隔壁搬家啊?”杨华梅赶紧迎了过去,帮谭氏接过一些东西来拿着,问道。
“狗蛋咋是丢给你们带?小娟偷懒呢?”她又没好气的问谭氏。
谭氏道:“别提了,小娟昨夜被荷丫头的那条狗咬到了,敷了药,在屋里歇息呢,”
“我和你爹暂先帮着带两日狗蛋,等到小娟的腿好一点了,再把孩子送回去。”
听到谭氏这话,杨华梅的注意力顿时就被转移到飞飞咬人这件事上去了。
“又是那条狗?它咋还没死啊,这都多少年了!”杨华梅咬牙切齿的问。
边上,杨若晴算了下,道:“我还没怀辰儿和大志的时候,荷儿就养了,飞飞的年纪比我家两个孩子都大。”
杨华梅道:“八成比我家大白小黑也要大,我记得那一年三哥三嫂刚进新宅子,荷儿开始养飞飞的。”
“有一回去三哥家吃饭,在饭桌上三嫂见荷儿吃完饭还拿了一只大碗过来夹菜,以为是没吃饱,还很热情的要帮荷儿夹菜。”
“荷儿使劲儿的往自个碗里扒拉肉丸子,桌上那一大碗肉丸子几乎都进了她的碗,末了来了一句说她是带给她家飞飞吃的,我当时一口黑血差点没吐出来!”杨华梅道。
杨若晴嘴角轻轻抽了抽,还别所,当真有这么回事儿呢!
“这么算来,飞飞今年估计活了有十个年头了。”杨若晴道。
杨华梅一脸的嫌恶和愤恨,道:“好狗不长命,坏狗祸千年,飞飞这条恶犬,上一回把我家小黑咬得在医馆躺了五天,”
“孩子整日整夜的喊疼,小腿上被咬到的牙齿印那么深,流了那么多的血,吃了那么大的苦头。”
“这条恶犬,早就该打死了,咋还活着?咋还跑出来咬人了?”杨华梅叠声问道。
谭氏抿了抿嘴,道:“荷儿那个死丫头,把一条狗当做祖宗呢,谁敢碰她的狗,她跟谁拼命!”
老杨头也道:“那丫头,脑子有些不正常,对一条狗比对自己亲爹亲妈,对自己闺女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