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把我暴揍了一顿,还把我辛辛苦苦打来的鱼全给抢去了!”
“他抢了你的鱼,还抢了我家唯一一只下蛋的老母鸡呢!”又有人喊道。
“我姐姐嫁在隔壁村,姐姐家的闺女才刚刚八岁,姓闫的看中了说要弄来做童养媳,”
“吓得我姐姐姐夫连夜就带着孩子跑了,背井离乡,说是在外面乞讨也不敢回来!”
“……”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几乎,几乎每个人都受过闫公子的欺压,即便自个侥幸没有,那自个的亲戚也必定有。
即便自个和自个的亲戚都没有受到闫公子的欺压,但闫公子的爹闫主簿下达的那些田地征收的公告,却让他们每一家每一户都失去了田地,只能靠着打渔为生,日子是一年比一年艰难。
就连之前一直保持着理性的里正都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从前咱好歹还有几亩田地,自从闫主簿征收之后,咱只能在海上漂,回到陆地上就得饿死!”
“今年海洋气候不好,打渔的收成不如往年,”
“近海的鱼越来越少,好多渔民冒险去远海打渔,就再也没回来,家里的老人孩子等不到接济,饿死了不少啊……”
“这姓闫的父子,真是害得咱渔民苦不堪言啊,哎,造孽!”
“那些混蛋既然这样无良,害得咱日子过不下去,那咱还等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二小的媳妇和儿子不能白死!”
人群中有好几个跟王二小交情不错的渔民喊了起来。
王二小也重新站起了身,“杀人偿命,说的好,他杀了我媳妇儿子,我就要杀了他,杀了他,官府再抓我,我愿意抵命!”
“我陪你去!”秦汉卿大声道。
“我一个落魄书生,爹娘早就被官府害死了,我既没妻儿也无兄弟姐妹,我豁出这条命陪二小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