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你扯淡,我看小玲去。”
卢氏重新坐回床边,“小玲爹你快些过来,小玲额头滚烫滚烫的啊……”
许大奎也赶紧裹着被子来到了床前,伸手去摸了一把许彩玲的额头,“哎呀,这跟烫手的山芋似的,可咋整?”
卢氏急得拍打着许大奎的胳膊:“还能咋整?赶紧去找大夫啊!”
“这大半夜的,上哪去找大夫?哦对了,周大夫,周大夫家就在邻村,先前还来给咱小玲治腿了,我去找他……”
许大奎转身就走,却被卢氏追上来拦住。
“你脑袋瓜里进屎了吗?周大夫那是专门正骨的,咱小玲发烧了,这得去别的大夫那抓药,周大夫那里都是跌打损伤的药,不是治疗风寒的!”卢氏急吼吼道。
许大奎愣住了,一脸迷茫的道:“那该上哪去找啊?”
卢氏道:“三里地外的谢家村有个谢大夫是治这一块的,年前你那好女婿大安来咱家半夜胃岀血,你那好闺女小花跑了三里地去把人家谢大夫给请过来啦,你也赶紧去请过来给咱小玲看病啊!”
“三里地?”许大奎的眼睛瞪成了铜铃大,也嚷嚷了起来。
“这大半夜的,你让我一个刚从粪坑里爬起来,刚捡回半条命的人去跑三地里找大夫?你是想冻死我吗?我不去!要去你去!”许大奎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歪歪斜斜的往火盆子那里走。
卢氏气得跺脚:“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小玲可是你的亲生闺女啊,你就忍心看着她这样?”
“她也是你闺女,还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呢,你咋不去跑一趟?”许大奎梗起了脖子,朝卢氏这里吼了一嗓子。
卢氏鼻子都气歪了,眼睛翻白眼,恨不得扑上去咬下许大奎一块肉来。
“你也不心疼下你男人我,这几天把我折腾得要死,我的手脚都还是冰的呢,你让我跑三里地,你是想要冻死我,我死了,你可就做了寡妇了,往后夜里钻了被窝就没人给你这老骚、货快活啦,还不多心疼心疼我……”
许大奎嚷嚷着,转身往火盆子那边走去。
看着他这把被子从头裹到脚,走得歪歪斜斜的样子,卢氏气不打一处来。
“不去是吧?那好,火你也别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