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我当真没那么多钱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赵柳儿也是眉头紧皱,她扯了扯杨若晴的袖子,轻声道:“算了吧,一百文就一百文,我这里还有些钱,可以租赁车子的。”
杨若晴却摇头,抬脚来到车夫跟前,用脚踹了踹车夫的左脚:“把鞋子脱下来!”
车夫怔了下,赶紧缩回脚。
杨若晴抬手把拳头捏得嘎吱响:“要姑奶奶帮你脱是吧?”
“我脱我脱……”
随着车夫把鞋子脱掉,哗啦啦掉下来一大把铜钱。
“唉呀妈呀,味儿可真重!”杨若晴捂着鼻子,用手里的鞭子拨弄了一遍,嗯,也有将近百来文。
“我就不明白了,你往鞋子里藏这么多铜板不咯脚嘛?”杨若晴不解的问。
车夫苦笑:“你要是个男人,娶了个母老虎自然就懂了!”
其实他也不是经常这样,这些钱平时都是藏在家里床板底下一个隐蔽的角落的。
今日听说婆娘要晾晒被子,吓得赶紧转移到了鞋子里,等到夜里回家去再放回去呢!
没想到……哎!
杨若晴把这些铜钱拼凑到一块儿,大概也有将近三百文,然后一文不落的交给赵柳儿,方才打发了那车夫滚蛋。
车夫走了,路上恢复了清净。
看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赵柳儿再次犯难了。
自己带着俩孩子,还有两只大大的包袱卷,可咋去县城啊?
杨若晴何尝看不出赵柳儿的担忧,笑着道:“三嫂,你敢不敢骑马?”
赵柳儿扭头看了眼身旁的那匹枣红色的马,连连摇头:“不怕你笑话,水牛都不敢骑,更别说这马了。”
杨若晴笑了,又问鸿儿:“那你敢不敢?”
鸿儿扬起脑袋,跃跃欲试:“敢!”
杨若晴打了个响指,“好样的,那姑姑带你骑马。”
杨若晴把两只包袱卷挂到马身上,然后又把鸿儿抱上马,这枣红马很温顺,是一匹刚刚成年的母马。
平时骆宝宝最喜欢跟它亲近,有事儿没事儿骑着出去耍,它也很喜欢小孩子,所以当鸿儿坐在它身上,它甚至还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