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一张脸涨得通红,点点头,来到杨华忠面前坐了下来。
若是杨华忠像几位村老那样,看在礼品的份上对他改变了脸色,他倒能顺理成章的把后面早就想好的求情说辞给说出来。
可杨华忠不按套路出牌,这让张癞子顿时也乱了方寸,接下来该说啥,做啥,也不知道了,只得听从杨华忠的吩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并耷拉下脑袋。
杨华忠看到张癞子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只得开门见山道:“张祥子的事儿,已经不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那样简单了,这性质太恶劣,影响太不好,
你若是想要豁出脸面跟我说求情,放他出来,我也不跟你绕圈子,这不可能,因为他已经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了,是咱长坪村的害群之马,必须严惩!”
杨华忠一番话,直接把张癞子打入了冷水盆里,从手指头到脚底板,凉得透透的。
张癞子抬起头来,眼底涌出一行浊泪。
“老三,我给你下跪,下跪成不?”
他作势要滑下去,杨华忠一声吼。
“你这是做啥?又哭又下跪,这是赖上我了不成?你再不坐好了说话,我可跟你翻脸!”
张癞子被杨华忠这副威严的样子吓到了,赶紧坐了回去。
“老三,我、我、不瞒你说,我这几日已经在县城给祥子找了一份差事做,本意就是想把他打发出村的,没想到我前脚走他后脚就犯怪了,我、我真是一直在想法子处理这件事啊!”
张癞子跟杨华忠这声泪俱下的诉说着,听得杨华忠眉头大皱。
“你也别哭了,就说说吧,这件事你接下来打算咋整!”杨华忠道,“我可告诉你,如今再把他送去县城做差事可不行,他随时可能回村,可能害到绵绵,他是个大隐患,你必须给出一个完全的策子来,不然,就送官府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