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她,“晴儿啊,你们年轻人不信那些,也不把那些东西当回事儿,我跟你说啊,入静之夜有动静的地方来年肯定不好的,听说去年入静之夜,火生家那边也有动静,这不,今年火生婆娘和两孩子就没了,今年又有动静,指不定明年……哎!”
妇人松开手,摇摇头,不说了。
杨若晴笑了笑,也没有跟她们辩解,拉着萍儿走了。
出了院子,一阵冷风迎面吹过来,萍儿打了个寒颤。
“晴儿,先前那两个大娘说的是真的么?有鼻子有眼的,我听得浑身发冷……”
杨若晴道:“住在村子里,这些以讹传讹的话还少听了么?管他几分真几分假,都不用往心里去,咱该咋整还咋整。”
很多事情,科学都无法解释,谁都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存在又如何?不存在又如何?在那些神秘的自然力量面前,人永远如蝼蚁般弱小。
虽然日头还没完全落山,但萍儿回家是要从火生家门前经过的。
担心萍儿害怕,杨若晴直接把萍儿送到了家门口才走。
回来的时候,杨若晴打从火生家门口经过特意放缓了脚步多打量了几眼火生家。
塌陷的那间屋子现在成了平地,余下两间屋子修缮了一番,院门紧闭,院子里乱糟糟的,之前满院子的积雪,因为办丧事来了很多人帮忙,继续有碍行走所以被铲到了两边溜出中间一条路。
香纸,枯叶,炮仗壳子,黑黑的鞋印子混杂在一块儿,院子里黏糊糊脏兮兮的。
风卷过院子,半边虚掩着的堂屋门被风吹得哐哐作响。
也没个人出来把门固定住,里里外外,被说过年的喜庆气氛了,连半点生气都没有。
杨若晴深叹口气,转身离开。
……
傍晚时候,老杨家所有人,除了老杨头,以及一直被关在屋里的永青媳妇莫氏,其他人全都来了杨华洲家吃夜饭。
谭氏的腿早已能走路了,被三丫头搀扶着,自己从老宅一路走到村口来的。
路上遇到同村好事的妇人们过来打招呼:“老太太,你的腿好了啊?”
谭氏嘴角扯出一个怪笑:“腿要是没好我能稳当当站着吗?我瞎还是你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