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接着道:“你连死都敢,咋就不敢抬起头看看你萍儿姨,看看你周生叔,看看你弟弟妹妹,他们这一个个的被你折腾得哭的哭,慌的慌,你萍儿姨更是丢了半条命,眼都哭瞎了。”
“不就是跟顾志华过不下去了么?这世上一拍两散的夫妻一抓一大把呢,寡妇改嫁也不稀奇,人家撞了南墙都能回头,咋就你一个人活不下去?”
“你就当顾志华死了,你成了寡妇不行嘛?”
杨若晴一口气骂了这么多,本来还想骂几句,结果嗓子眼痛得要死。
这两日有点着凉,上呼吸道有些粗重,一直都在勤喝水,实在没法再数落了,于是回到骆风棠身边。
萍儿见状,赶紧扑到床边,扶住花花:“花花……”
花花扑在那里还是哭。
萍儿抬手轻轻捶了花花几下:“你这个没良心的孩子啊,我养了你十多年,当做自个的孩子养,你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呜呜呜……”
花花再也忍不住,抬起头来扑到萍儿怀里,嚎啕大哭。
“萍儿姨,是我错了,我错了……”
屋里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家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悄悄退出这屋子。
杨若晴临走前还踮起脚把屋樑上垂下来的那截绳子给圈在手里,待会出去就烧了这晦气东西。
隔天吃早饭的时候,杨若晴就跟骆风棠商量,待会吃过饭得去一趟萍儿那看看后续情况。
“要我陪你不?”骆风棠问。
杨若晴摇头:“昨夜是特殊情况,不用陪。”
结果,饭还没吃完,周生就亲自登门了。
手里拎着一只绑了翅膀的麻花鸭,鸭子嘎嘎嘎的叫。
周生身后还跟着萍儿和花花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