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雄黄烧起来,味道不大好闻,皇上面前的纸缠香里是没有雄黄。”王昀解释着纸缠香的来源。
“张阁老到了没?”齐星云让王昀把纸缠香端走。
“说阁老,阁老就到了。”王昀探着身子,老远就看到了张廷玉急匆匆的步伐。
一番见礼之后,齐星云将手中的札子递给了张廷玉说道:“张阁老,刘阁老让齐伟明留在鄂州知府,这件事你怎么看。”
张廷玉早就看过了刘预的札子,这份札子在尚书省的时候,就已经抄录成了数份,归档和左丞、右丞都要一份,皇上这里是原件。
张廷玉还是再次看了一遍札子说道:“臣原则上同意刘阁老的意见,一来,皇上给了刘阁老便宜行事的圣命,那是皇上对刘阁老信任,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自然是这份道理。”
“二来,皇上和臣咱们都在京中,不在鄂州,鄂州何等情形,我们都只是通过札子在看,对于其详情,都是知之不详,反而耽误了事,既然派出了钦差,就让钦差督办就是。”
“再有就是皇上,这鄂州的烂摊子,既然是齐伟明闯的祸,自然要他自己兜着,刘阁老古稀之年去给他处理,他自己也得负这个责。一走了之反而便宜了他。”
齐星云点头算是同意了张廷玉的说辞,张廷玉的这三个理由,代表着京中官员的理由。
而刘预给出的理由非常简单,他需要利用鄂州知府、衙门和各县知县事的组织架构来处理瘟疫之事,罢免了齐伟明,马上换个人,很难调度所有人力物力财力赈济、解救灾区的百姓。
人定胜天,自然要依靠普罗大众的百姓来打赢这仗,那自然是物尽其用,这次的敌人,不是汉人,而是时疫。
刘预并没有提出让齐伟明戴罪立功之说,而是用秋后算账来形容此事。
“朕就怕此事过后,自罚三杯,平调别处了事。”齐星云叹气的说道。
为了救更多的人,齐星云同意了齐伟明留在了鄂州,发挥他仅剩的作用。
但是他很担心,官官相护之恶习,到最后连流放都省了,再自罚三杯平调或者官复原职,苦的还是百姓。
齐星云将桌上的红笔拿了起来,在齐伟明的名字上打了个圈,王昀浑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