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实在无路可退了姜母才停下手。
姜先俊一声不吭,紧咬着牙,脸色也很难看。
他很不解,为啥我吃了就要死的东西,娘你却能没有半点心理压力的让我拿去给爷吃?
难道你就不怕我爷吃了会死嘛?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这些话姜先俊全都堵在嗓子眼,很想很想冲喉而出,大声质问姜母。
但是,看到姜母这披头散发双眼猩红的样子,姜先俊退缩了,喉咙里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阻碍着他,让他没有勇气说出那些话。
他往姜父那边看去。
那个可怜的男人在妻子大发雌威的时候他竟然像一只鹌鹑似的蜷缩在椅子上不敢乱动,更不敢多说半个字。
姜先俊真的很不懂,到底是爹太在乎娘,太喜欢娘,生怕娘跑掉了呢?
还是爹本身就是个不孝子,软蛋,窝囊废?
不管是哪一种,这都是一种悲哀。
姜先俊咬着牙就是不肯说出实情,更没有将绵绵供出来,姜母打骂了一阵后也觉得无趣,抽抽搭搭的返回桌边吃饭去了。
姜先俊也坐了下来,端起碗沉默的扒拉米饭。
姜父左看看,右看看,暗叹口气,也不敢说话。
一顿夜饭,就在这种沉默和让人窒息的气氛中结束。
夜里在灶房收拾碗筷的时候,姜母对坐在灶膛口的姜父说:“先俊这孩子也不晓得咋回事,小时候那么招人稀罕,说啥都听,这长大了一点儿都不听话了,还学会跟我对着干了,到底是跟啥人让他学坏了呢?”
姜父苦笑:“先俊学坏了吗?我倒没觉着啊……”
“砰!”
一只碗重重砸在锅里,幸好锅里水多缓冲了力度,除了飞溅的刷锅水之外碗并没有摔破。
“瞧瞧,你也跟我反着来了,我说有,你非说没有,先俊就是像你!”
姜父哭笑不得,只能求饶。
“我哪敢跟你对着干啊?我事事都尊重你,你一发火我就吓得不敢说话,你对我爹娘那样,我都能睁只眼闭只眼,我对你还不好吗?”
姜母喜欢听软话,火气消了一些,捞起先前那只被甩的碗接着洗,边洗边跟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