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倒了他们爷俩把消息瞒得死死的,就是不跟咱说,安的啥心啊,怪不得大白那个小畜生狼心狗肺,就是因为他们老王家种子坏掉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娘,你误解了,这我不得不替王洪全和王栓子说两句。”
杨华忠打断了谭氏的咒骂,不疾不徐的道:“首先梅儿也不是啥大病,月子里落下的老病根,发作的时候躺在床上睡两天就好了。”
“其次,没过来跟咱说,这也是梅儿自个的意思,是她不想兴师动众。”
“最后,梅儿犯头痛的这几天,家里的大小活计都是他们父子两个分担,连灶房都没让梅儿下,今天见我过去,父子两个都惶恐不安的,生怕我会兴师问罪,我半句责怪的话都没有,因为他们做到了自己的本份,对了,栓子在旺生那里给梅儿抓了药,王洪全还杀了一只鸡专门煨给梅儿吃,人家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孙氏在旁边听得连连点头。
庄户人家妇人,哪个身上没落下几样月子病啊?
像杨华梅这样就落了个偏头痛,已经算是非常走运了。
去问问刘氏,刘氏不仅偏头痛,还腰痛。
换做自己,也是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一堆,手指关节变天就痛。
为啥会这样?
月子里给小孩子洗尿片的呗,还要烧一家人的饭菜,手在冷水浸泡太多了。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确实不错了,能这样照顾梅儿,咱做娘家人也没啥好挑刺的。”孙氏也小声附和着。
谭氏原本火气都消了一大半,这会子听到杨华忠和孙氏一唱一和,她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重重拍了下桌子,竖起眉头咬着牙,脸上的每一块松弛的皮肉都跟着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