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问好,晴儿姐嫌我烦,拿着铁火钳撵我。“
杨华梅手里的棉衣掉到了地上,那是谭氏最喜欢的一件,上回做寿的时候廖梅英送的。
当时还专门把裁缝请到家里来专门给谭氏量了身,棉袄外面的花色也是谭氏中意的。
做寿的时候天气热,就没穿,打算留着等三丫头出嫁的时候穿。
没想到这还没穿上身呢就掉到地上了,即使是从杨华梅手里掉落下来的,谭氏都很不高兴,当时就放下手里的活计黑着脸往这边过来。
“你甭收拾了,越收拾越乱。“
杨华梅回过神来的时候,谭氏已经俯身把地上的棉袄捡起来,正用力拍打着上面的灰土。
因为用力过猛,谭氏腮帮子上那些松弛的皮肉都跟着一颤一颤,就跟海浪冲刷着沙滩似的。
杨华梅知道谭氏不高兴了,立马把棉袄抢过来赔着笑道:“娘,抱歉抱歉啊,我刚才不小心的,您老去床上坐着,我来给您拾掇,保证弄干净。“
谭氏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一点儿,嘟嘟囔囔着回了床上继续盘腿坐着。
杨华梅拾掇好棉袄把它折叠整齐重新放回衣裳柜子里。
在这过程中,小黑一直歪着身子站在桌边,斜着眼睛瞅着杨华梅,手和嘴也没闲着。
抓着点心一块块往嘴里塞,腮帮子撑得像皮球,两片嘴唇都合不拢。
张开嘴的时候里面一堆咀嚼的东西,因为包不下,外面还漏下来一堆碎渣渣,不仅桌上有,地上也有。
有一只盘子已经见了底,小黑还恶作剧的把那只盘子倒扣在桌上,又将茶碗搁置在凸起的盘底,就跟玩杂技似的。
也许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他短暂的忘记了咀嚼,咧着嘴笑。
嘴里的点心碎渣渣簌簌往下掉,桌上狼藉一片。
谭氏的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看着那光亮可鉴的桌子被糟蹋的不像样子,谭氏好几次制止的话都到了嘴边,但因为杨华梅,她又生生忍住了。
直到小黑突然玩腻了那游戏,跺了跺脚扯着嗓子再次朝杨华梅那再次嚷嚷起来:“娘,晴儿姐拿烧红的铁火钳撵我,这事儿你还管不管啊!“
杨华梅原本想把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