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莲把上昼有人来给骆铁匠捎个口信的事儿联系在一起,心里顿时慌起来。
上昼骆铁匠跟她这交待了一声匆忙就走了,晌午饭都没回来吃。
她正寻思着骆铁匠该不会是去村里谁家吃酒给灌醉了,正准备再不回来,她喂完鸡就要去村口喊了。
“棠伢子咋没跟你们一块儿呢?”王翠莲又问。
换做平时,这搬行李的人里面肯定少不了棠伢子的。
杨若晴跟拓跋娴对视了一眼,杨若晴说:“娘,你路上累坏了,先回屋去歇息歇息吧,我来跟大妈这说。”
拓跋娴点点头,这才带着侍卫先行离去。
院子里,杨若晴过去把院子门关上,并插上了门闩。
见状,王翠莲一把将盆里的鸡食全撒到地上让鸡们自个去啄食,她放下盆,把手在腰间的围裙上狠狠擦了几下,脚下快步走到杨若晴跟前。
“晴儿,到底出了啥事儿啊?我这心慌慌的。”
杨若晴却抿嘴一笑,扶住王翠莲的手臂:“大妈莫慌,这件事应该算是好事,不过,好事或许会多磨。”
王翠莲更加云里雾里。
“来吧大妈,咱进堂屋去说。”
同样的事情,这已经是杨若晴今天复述第二遍了。
她感觉自己从昨夜到今天,浑身上下最累的地方就是这两片嘴皮子和一根舌条了。
好在拓跋娴和王翠莲两人的接受能力都很不错,说啥她们都能第一时间听明白。
即便是拓跋娴当时情绪都快出于崩溃边缘的人,都能理解清晰。
这让杨若晴暗暗庆幸,倘若遇上村里一个夹缠不清的妇人,一件事情你说一百遍她能有一百种理解,非得被气哭不可!
“晴儿,大妈都听明白了,你公爹要是能治好,那就是真正的一家团圆了,这是好事儿啊!”
王翠莲激动的拍着大腿,听得眼眶都红了。
显然,她也被齐桓对拓跋娴的感情给深深的打动了。
“你婆婆等了他那么多年,冷冷清清一个人,我瞅着都心疼呢。”
“好多时候想找她说说话开解开解,可她是识文断字的人,我怕自己说不到她心坎里去,反倒还惹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