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出了邀请。
话刚说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了。
果然,爹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接我?你爹我现在是被你几个哥哥当做家禽家畜豢养起来的,出不去啦!”
杨华梅脸上讪讪的。
她趁着这会子气氛还不错,硬着头皮又说,“爹,你要是不在外人面前闹腾,不提云伢那些话儿,哥哥们又咋会不让你出去溜达呢?”
“爹,你就听闺女一句劝吧,你都这个年纪了,好好的享几年清福不好吗?别再折腾那些事儿了。”
老杨头苦笑,摇摇头说:“梅儿啊,有些事儿你不懂,这人啊,一辈子要是跟一个人看对了眼,那就不是自个说了算的,只要你活着一天,你就想方设法的想去跟那个人在一块儿,不然,活着也没意思。”
“爹,”杨华梅哀哀切切的叫了他一声,“你都七十五六了,你的老闺女我今年才三十三,你好歹还有我娘在,你儿孙成群自个都做了太爷爷,你的人生已经是圆满了。”
“你再看看我,我才三十出头就做了寡妇,要是照你这样说,我余生还有啥好活的?”
老杨头怔怔看着面前的老闺女,皱纹横生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抹怜惜和同情,目光也缓缓柔和下来。
老汉长叹了口气,“闺女,是爹害了你,当年要是给你挑个身体强健的女婿,也不至于让你落到这个地步!”
“爹,这不关你的事儿,也不关栓子身体的事儿,他又不是死于疾病,他是意外……”
说起王栓子的死,虽然都过去半年了,但那种深刻的痛还是那么清晰,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了。
“快别哭了,你这一哭,爹心里也不好受。”老杨头安慰道。
“爹答应你,爹听你的话,往后在外人面前不提云伢的名儿。”
“我闺女这么命苦,我这个做爹的,又哪里有心思去想旁的呢?哎,造孽啊!”
杨华梅原本正埋头抹泪,陡然听到老杨头这番保证,忍不住错愕的抬起头。
却发现老杨头满脸悲切,不像是在开玩笑。
杨华梅又看向屋门口,发现余兴奎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正欣慰的望向这边。
“梅儿!”
直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