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朝杨华梅这激动的大吼大叫,嘴里包了太多的馒头,喷得身上地上到处都是,连坐在他身旁的王洪全脑袋上都有。
王洪全扭过头去,抹了一把脸。
而小黑已经冲向了杨华梅,站到她面前俯瞰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母亲,再次吼叫起来:“我好不容易回一趟家,连只鸡都吃不上,你们在家把好的都给吃了,我不是亲生的,我不是亲生的!”
他又是吼又是跺脚,撅着腚儿往地上坐着打赖。
这一连串的动作,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可如今他的身形却不再是小时候那样虎头虎脑了,所以看起来不仅一点儿都不萌,相反还让人有些害怕。
仿佛这小小的帐篷都要被他给掀翻了。
杨华梅还没出声,隔壁大帐篷里的小婴儿突然哇一声哭起来,嗓门洪亮且急促,显然这是受到了惊吓。
杨华梅心脏一阵收缩,也顾不上去哄地上打赖的小黑了,扭身就出了帐篷飞奔回隔壁的大帐篷去。
小黑坐在地上一阵打赖,突然发现他娘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心肝肉"的上来哄他,也没有发怒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震慑他。
而是把他撂下跑去了隔壁帐篷里哄她的大孙子!
小黑突然安静了片刻,坐在地上有些迷茫。
虽然七八岁就送去蒙学,从村后半山腰的学堂又念到了镇上,可他肚子里真没多少墨水,没法用文字和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内心感受。
他只知道自己很不舒服,那种不舒服以前从来没有过。
王洪全也很紧张隔壁曾孙子的情况,于是也起身往帐篷门口去,经过小黑身旁的时候老汉还是停了下,俯身扶住小黑的肩膀,“好了小黑,你都做了叔叔的人了,是大人了,快些起来别闹了。“
小黑回过神来,扭着身子硬是不起来。
王洪全叹口气,无奈的说:“你哥跟你是同一天生的,他都去外面赚钱了,媳妇还生了娃,你再看看你,为了一只鸡在地上撒泼,被人看到笑话哟。“
小黑鼓着腮帮子推开王洪全的手:“笑话就笑话,谁爱笑谁笑去,我要吃鸡我要吃鸡!“
这小子跟牛犊子似的,吃的多力气大,这一推,六十多岁的王洪全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