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底下却悄悄将杨若晴的手握在掌心。
丝丝暖意,从杨若晴的掌心直达心底。
耳边,老杨头的声音继续低沉的响起,堂屋里很安静,今天的他,在跟大伙儿讲述很久以前的事情,他的声音今天一点儿都不聒噪,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魔力。
引导着大家沉浸到很多年前,老杨头和谭氏还年轻的时候……
“……虽说如今我和你们娘互相嫌弃,可不得不说当年的她,跟着我确实吃了不少苦头。”
“我就算有一天啥都不记得了,我也记得那一年暑天的事儿。”
“因为你们娘身怀六甲,我们家中没有长辈能帮衬我们养育孩子,我们原本是打算在县城里生娃,一切靠自己。”
“我们租赁的屋子是两间老屋子,房东一家在别处买了新宅子,老屋纯粹就是空闲着,我们这些租客频繁的搬迁屋子很费劲,尤其你们娘身怀六甲,我们只想有个稳定点的落脚地,也为了即将出生的孩子。”
“因此,我们刻意跟房东那里打好关系,每回过来收房租,我们都不敢拖欠,甚至还会给房东送点小东西讨好一下,目的就是为了长期租赁。”
“事实证明,这世上的白眼狼真多,那房东看你们娘隆起了肚子要生娃,就翻脸了。死活要收回屋子,就算我们求他,哪怕加点房租,我们都认了,只要别再这个节骨眼上叫我们搬。”
“人房东死活不答应,生怕我们在他家屋里生娃,给了我们两天期限。”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也是像现在这样的三伏天,出日头的时候晒得人要死,可一会儿又下雨,那天晌午下着雨,我和你娘撑着一把伞,满大街小巷的找房子……”
“我倒没啥,一个大老男人啥都不怕,可你们娘不一样。”
“挺着六个多月的大肚子啊,天上下着雨,地上都是水,伞遮不住两个人,她大半边身子都湿了,鞋子也没一块干燥的地方。”
“走一阵就要停下来喘会气,腰酸背痛的,街边的人躲在屋檐底下躲雨,看着我们两个还在雨里面走,就跟打量傻子似的。”
“那一天我们找了好几条街,问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儿落脚生娃。”
“我还记得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