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院子里,院子里那棵陪伴了他长大的枣子树竟然枯死了,树叶落了一地。
院子里东西东倒西歪,当初爹去世操办法事的痕迹都能看到。
院子一角的鸡圈空了,散落几根鸡毛,鸡们也不知道去向。
经过灶房前面,他看到灶房单薄的木门被风拍得哐哐作响,就好像里面有人在。
久违的熟悉感觉涌上心头,仿佛从前那些年他从外面回来,推开灶房门,娘围着围裙站在锅台后面炒菜,爹坐在灶膛口帮娘塞柴火……
他走过去,猛地推开灶房门,锅台上锅碗瓢盆也是乱得一塌糊涂,一层绿色的霉覆盖在碗筷上,几只老鼠踩着碗筷跑来跑去。
他猛地关上灶房门,苍白着脸,紧咬着唇大步朝堂屋走去。
颤抖着手掏出钥匙打开门,身后是深秋的暖阳,堂屋里昏暗晦涩,一股呛鼻的尘土混合着霉味冲进他的鼻孔。
堂屋里,桌上还保留着给他爹做头七的东西,燃烧殆尽的香烛,发了霉的生米,腐烂了的草纸铜钱……
桌椅横七竖八翻倒在地,地上脏乱没法下脚,头顶缠满了蛛网。
外面阳光热闹,屋里却昏暗寂静。
姜先俊肩上的包袱卷滑落到地上,托着僵硬的身躯扶起就近处一把凳子,坐了下去。
仰起头环顾四下,往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如走马灯般闪过,眼前却是这一片荒芜冷清。
“爹,”
“娘……”
他埋下头去,把脸埋到膝盖里,双臂渐渐收紧抱住自己的腿。
不知过去了多久,直接有人拍他的肩膀,他才猛地抬起头。
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他有一瞬间的错愕,仿佛不知身在何处。
“先俊,你啥时候回来的?咋也不去大伯家呢?”姜大温和的询问声让姜先俊找回了思绪。
“爷,大伯!”
他唤了两声,一把抱住老姜头的腰,嚎啕大哭。
老姜头俯身扶住姜先俊的肩膀,也是老泪纵横:“回来了好,回来了就好啊!”
……
把姜先俊安顿好,姜大受老姜头的叮嘱,抽空来杨华忠家这边知会一声。
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