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青小子,你还年轻,有些事儿你不懂。”
杨永青咧嘴:“我都三十出头啦,算我能活到九十,那黄土也埋到了膝盖,有啥事儿是我不懂的?”
这话一出,同样刚刚奔三的杨若晴下意识就摸了摸自己的膝盖骨,望向杨永青的目光很是幽怨啊。
杨华明直接跳出来骂杨永青:“青小子你别说那么吓人的话,这让我这奔五的人都觉得没啥活头了!”
奔三的人黄土埋到膝盖,那奔五的是不是快到心口了?还能吃几顿饭?喝几回酒?
“青小子,说你年轻你还真是年轻,”老杨头拔出旱烟杆子,语重心长的说。
“他要是留在家里撑起门户,就算他自己去世了,他的儿子,孙子,都得接过担子照管家里的祖坟,因为儿子是传宗接代的。”
“他去入赘了,改名换姓,那他自己跟这边就没啥干系。”
“他活着的时候还能隔个三年五载的回来照拂一下祖坟,不至于让家里祖人没法供奉,但他去世了,他的儿子,孙子,是肯定不会过来这边的。”
“一方面没见过面,跟坟头里埋着的那些人没感情。”
“二来,他们也没那个义务,都不是一个姓!”
老杨头这么一番分析,杨永青懂了。
杨若晴也懂了。
懂了后,她的目光在人群中偷偷找寻某个人。
然后,便看到大舅坐在最靠近门口的地方,垂着眉眼,不知在想啥。
大舅也是入赘来孙家的。
虽然喊他大舅,但其实他真正的身份应该是大姨夫。
孙家就俩闺女,大孙氏留在家里招婿上门,大舅放弃了自己的姓,大杰和小洁都跟女方姓孙。
作为入赘的男人,大舅牺牲了很多,但也得到了很多。
其中有快乐,也有不为人知的艰辛。
“爷,我小哥明白了,这个话题咱跳过,还是接着说说那个人家后人的事吧!”
杨若晴出声将话题扭转回来,并且示意骆风棠接着往后说,免得老汉和杨永青继续在上门女婿这个话题上纠缠,也免得引起大舅的不适。
骆风棠瞬间就从杨若晴的话语和眼神里察觉到她的顾虑